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不是爱不是恨,而是彼此融于骨血的两个人被他单方面硬生生剥离,从熟悉到陌生后再无交集。

过了许久,她定了定心神,找到傅临深的号码,手指在上面停顿了一下后,拨了过去。

这一刻的乔俏反而松了一口气,宁衍做的越决绝,她却反而越容易走出去,所以很多时候,他应该感激宁衍的毫不顾忌,毕竟哀莫大于心不死幸莫过于死彻底。

她已经没有了退路,而傅临深,是她最后的放手一搏,也是她的退而求其次!

乔俏找了个舒适的坐姿靠在了座椅上,静静等待,电话响了很多声,就在她以为傅临深不会接时,电话被接通了。

傅临深低沉的嗓音透过冰冷的无线电波传了过来:“俏俏?”

“嗯,阿深。”她顿了顿,嗓音带着些哭后的沙哑:“阿深,你……喜不喜欢我?”

傅临深听到她的声音心脏一紧,刚想给出肯定的回答,余光却在触及温婉恬静的睡颜时瞳孔一缩。

他从沙发上起身迈开长腿拿着手机阔步走到了窗边,窗外细碎的阳光透过绰绰树影斑驳的打在他身上,映衬的他越发高大伟岸。

他沉默了一瞬后,压低声音问道:“俏俏,怎么了?”

乔俏未曾听到想要的回答,眼神暗了暗,握着手机的五指缓缓用力,她带着哭腔问道:“阿深,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?”

傅临深抿了抿唇,安慰道:“俏俏,宁奶奶的事我也听说了,阿衍他……总之你别怪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