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衍皱眉皱的厉害：“阿恒的死，跟宫右有脱不开的关系，今天我去拍卖会，是听说宫右也去了，所以过去监视他的，大概是你半途离场，所以他注意到我了。”

他迟疑了下，说：“说不定是想借此转移一下我和临深的注意力，我们先去警察局看一看。”

他牵着她的手，接过娴儿取来的一件更厚的大衣，给蓝芯换上之后，才带着人往外走。

警察局里的人有些多，顾淮言，于馨然还有傅临深，林长情等人。

每一个来头都很大，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
不论问多少遍，那个肇事司机的说辞一如既往的是：“我当时撞死人之后，太害怕了，所以才会开车离开，然后去了深山里躲了几年。”

顾淮言的理智在这一刻猛地被磨平了，控制不住的一拳将司机打到在地上：“三言两语就完了？我哥死了四年，你知道这四年，我爸妈是怎么过的吗？”

他眼底渗出无数的血丝和暴戾，顾恒……

四年前他浪荡不羁，一心挂在雇佣兵的训练上，丢下父母家人远走异国，回来看见的就是他哥的尸体！

一句话，想磨平所有的不堪和过往，他怎么抚慰他哥的在天之灵？

“你撞死了我哥，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那么大的本事，能逃过我、阿衍和临深三个人的寻找？谁指使你的？是不是宫右那个畜生？啊！说话！”

顾淮言的声音带着几缕撕裂，傅临深上前拉住他：“淮言，你冷静点……”

“我怎么冷静？”

他的声音有些抖，近乎窒息的悲恸笼罩住了他整颗心脏，让他眼底血丝越聚越多。

“淮言，你把人打死了，就白白便宜了宫右了。”宁衍的目光睨了一眼肇事司机，音色浅薄：“这么一个玩意儿，还用你亲自下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