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底压了太多的怒意，沉沉的，在这一刻，宁老夫人像是不认识他一样。

“孽障！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！”

宁老夫人气的心口喘不过气来，她捂住心口，指尖颤抖的指着宁衍，一张脸涨的通红：“我养了你二十多年，去年你为了一个替身跟我作对，现在你为了这么一个小秘书，又来跟我作对，宁衍！是不是我老了，让你看着不顺眼了！是不是是个人都比我重要？”

宁衍突然笑了两声，俯身捡起桌子上的蓝芯写好的辞呈，飞快的撕了个粉碎。

“你给过我选择吗？奶奶!”

他眼底渗出一丝丝血色，用力压住了心口的怒意，情绪达到了一个临界点，声音却慢慢的放缓：“你赶走她之后还想做些什么？再给我找一个杨秘书？”

“我做的一切，都是为了你好！”

宁老夫人猛地抬高了声音。

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，蓝薇下意识的缩了缩自己的身体，生怕自己被波及到，而原本漫不经心的蓝芯，也不由抬头看了一眼宁衍。

宁衍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口，深吸了一口气：“为我好？如果不是知道你是为了我好，我还能忍到现在！奶奶，你不觉得，你该变一下为我好的方式吗？”

“啪！”

宁老夫人双手哆嗦着甩了宁衍一巴掌，她的声音有些颤抖，断断续续的，就连眼眶都红了起来：“宁衍……你怎么……跟奶奶说话的！”

蓝薇和蓝芯同时因为这一巴掌抖了一下肩膀，宁老夫人力道极大，打的宁衍的脸偏向一边儿，空气猛地沉寂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