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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倒是有自知之名,知道本少不喜欢你这种姿色。”男人用扇子轻轻地掸着衣襟,差点,那个姿色平淡的女人就撞进怀里,他还打算用自己的扇子把她扫开,没想到,她没有扑上来,而是扶着桌子,如惊弓之鸟,惶然的扶着桌子一动不动。

在仙门世家里,这种娇弱的女子实在少见,特别是这种绝望无助的小可怜。

若她再妖美一些,如此姿态,也是能让人心猿意马,想将美好娇弱的花儿践踏破碎。

“不仅长得无趣,身子还柔弱,这样的炉鼎怕是一次后就交代了身家性命。”后面的女子掩嘴大笑起来,旁的人听了这种混话,自然也跟着起哄。

尽管他们的言语有多犀利毒辣,燕妖妖也不作声,只是勉力支撑着身子绕过男子从一旁走去,平静地寻了最后面的位置坐下,那里还坐着一个少年,一直用竹简盖着脸,仰头大睡。

她不敢靠得太近,于是隔了一张桌子才坐下来。

平初仙上走了进来,所有人都乖乖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。

“聂莲生!”平初挥起指尖,一道灵鞭打下来。

坐在燕妖妖旁边还用竹简盖脸的男子轻轻的拿开竹简,徒手握住了那道灵力,掌心滴出鲜血,一颗一颗圆润丰满地跌落在桌面了,溅起了温柔绝艳的血花。

燕妖妖倒吸了一口凉气,这像极了她小时候挨打的场景。

被唤作聂莲生的男人握着灵鞭子站了起来,再狠狠的甩回去,他面色冷郁,挥挥白袖道:“你要上课,你讲便是,我又不曾给你添乱,何苦要来惹我?”

大家纷纷扭头,屏住呼吸看着,这聂莲生是唯敢跟师父作对的主儿,文堂七十多人,无一人敢同他打交道,只晓得,他家势头很大,他被送进天剑宫是来磨性子的,与其他为家族而来的人不同。

“入我天剑宫,便是天剑宫的人,入我文堂,就得尊我一声师傅,我讲什么,你就得听什么!”一头白发的童颜的夜平初冷声斥道。

“所以,你今天也想活动筋骨?”聂莲生的手垂下,一柄剑慢慢凝集而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