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,重新恢复正常,从跑步机上跳下来之后就去找了私教,随后开始拉伸。
“还没有。”
“你想问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或者说,他就是在害怕。
他不抗拒知道自己是裴颂骅的亲生儿子,却很害怕知道妈妈和裴颂骅的关系。虽然看似矛盾,但这是他现在的真实想法。
过去二十多年里,他都以为妈妈和裴颂骅的关系仅仅存在于地下,是瞒着其他人而存在的,是见不得光的。
可是现在,他发现好像不是那样的不仅仅是认知上的冲击,更是对裴家的憎恨以及对妈妈的选择的不理解。
“或许,你有没有想过要听听阿姨的说法呢?到目前为止,这都是你的猜测而已,如果就算阿姨真的承认了过去的关系,要是有难言之隐呢?你就不想知道裴家到底对阿姨做了什么吗?”
也对,这话不无道理。
所以汪屿还是被说动了,答应之后会跟迟慕森更新消息后就继续跟着私教做练习,听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大堆最近在招人时碰到的好笑事后挂了电话。
等他带着一身大汗回到家的时候,整个人都已经冷静了不少。
坏情绪已经被他毫无顾忌地发泄过,好像现在不管是什么结果他都能坦然接受。
所以汪屿先去洗了澡,随后再次坐在客厅,靠在妈妈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