渺渺应声回忆起了旧事,咬牙切齿地道:“三十年前,哥哥逃脱后,戚永善再也无法贩卖哥哥所产的鲛珠,而我所产的鲛珠品相不佳,不值钱,戚永善想不出赚取银两的法子,遂打算将我卖入花楼,老鸨嫌弃我这鲛尾不便接客,让戚永善将我带回去。

“戚永善带着我回到戚家后,即刻从庖厨操起一把庖刀,生生地劈开了我的鲛尾,我受不住疼痛,昏死了过去,我以为我将要丧命了,未想到,我竟然醒了过来,且鲛尾已变作了如凡人一般的双足。我环顾四周,发觉自己身处于花楼,细听周遭尽是恶心的交/媾声。

“我急欲逃出去,然而,双足却毫无力气,我只得佯作昏迷,养足了气力,趁着一日花楼重选花魁,恩客蜂拥而至,才侥幸逃了出去。

温祈一把拥住了渺渺,歉疚地道:“对不住,哥哥不该丢下你。”

渺渺摇首道:“我知晓哥哥并未丢下我,哥哥逃出去后,还冒着风险回戚家寻我,且那时候若不是哥哥一直护着我,我早就被戚永善打死了。”

温祈松开渺渺,揉了揉渺渺细软的发丝:“睡罢,明日我们便出城去。”

渺渺凝视着温祈道:“哥哥当真舍得下那暴君?”

自己怀有身孕一事迟早会暴露,索性向渺渺坦白罢。

温祈打定了主意,迎上渺渺的视线,与此同时,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道:“渺渺,我有身孕了,且是双胎,乃是陛下的骨血,但陛下厌弃我,定不会要半人半鲛的子嗣,故而,我必须舍得下陛下。”

“那暴君既然愿意与哥哥云雨,或许并未厌弃哥哥,或许会接受哥哥与他的骨血。”渺渺提议道,“哥哥何不如将此事告诉那暴君?那暴君如果真的不要孩子,我们再离开罢。”

温祁羞于启齿,阖了阖眼,良久才道:“陛下并不愿意与我云雨,我于繁衍期初日强迫了陛下,才会怀上身孕,那之前,我曾多次求陛下临幸我,均被陛下拒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