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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坞纸家 樱桃煎 922 字 2022-10-08

倒也不是这等心思,只是一见他难免会想起那日呷飞醋的人……而后便想,倘他那日没有出现,那人也不必盘问她,他们也不必不欢而散,近日也不必闹得这般难堪。

虽说她已跟那人怄过无数回气,但只有这次,不知怎么的就生出那样大的火气,还当面撒了出来,事后想想,既难堪又滑稽。

想到这处,她闷答颏垂了头,回他:“并非此意。”

景煦若有所思地合拢折扇,轻点着掌心,仍旧觉得这姑娘不像是能结交到朋友的人——他生在宫中,及冠后又多年游历,旁的不行,看人却还算准,就凭她这少言寡语的性子,朋友都该气跑才是。

他确信于此,后悠悠展开折扇:“那我便答了你。”

“此番留在宛阳原因有三——一来么,我原是想找闻敬之叙叙旧,可惜来得不巧,他忙得焦头烂额,我有意多等他几日;二来么,是敬之收到则检举,眼下他分身乏术,这事上也伸展不长手脚,我遂好心帮他一二,此处细说还有个原故,但不便说与姑娘听。”

令约被勾起些好奇,却不能问,只好问他三是为何。

“三么……”景煦沉吟,抬头瞧看圈。

两人说话间步履不停,沿途走过铺面小摊无数,偶遇见冷清且系着白绸的,皆是霍家产业,其余大都因端午将至显得闹闹和和。

“姑娘稍等。”

令约驻足,只见他走到堤岸边柳树下,从一个农妇那儿买来柄硕大的荷叶。

等人回来,笑答她:“三自是觉得宛阳是个好地方,虽不及大城市地辽,却也富庶奢侈,有点儿意思。”他说着,将荷叶交给她,“遮遮阳?”

“多谢,寒公子自己遮便是。”

景煦又一阵牙疼,懒得纠正她,也意外地安静下来。

去糟坊巷需穿过甘泽廊,令约路过九霞斋时莫名将菖蒲与艾叶搂紧些,没进去,只思绪有些飘忽。

蓦地,撑着荷叶安静半晌的景煦又出声来:“那位可是姑娘的朋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