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几个跟他回来的人听到苏净禾说的话,也纷纷抬头去看天,却都是有些狐疑的样子。
其中一个忍不住上前几步:“我看这日头火这么好,正适合晒谷子,哪里像是要下雨的样子?是不是书上说错了?”
又说:“倒也不是信不过你家妹子,只是大队里晒谷子都是看过日子的,招队长的岳父佬马工你们知道的吧?看天看了几十年了,队里回回晒谷子都会问过他,他那个人最小心不过,说没事,那肯定没啥事了,现在要是赶着收起来,最后雨又没下下来,岂不是白费工夫?”
“大中午的,太阳毒得很,有那点功夫,不够折腾的!”
“也知道净禾妹子是好心,可要是不下雨,你这好心别人未必领情啊!”
一时左右人都应和起来。
上万斤的谷子,晒起来麻烦,收起来也麻烦,不是一句话说收就能收的。一二十号人都要花不少时间才能干完的活,多这一番动作,就等于凭空多了一倍的工作量,摊到谁头上都不乐意。
聂正崖却没有理会他们的话,而是问苏净禾:“这是不是气象局的朱院的文章,叫《看云识天气》的?”
苏净禾点头:“是那一篇,上回二哥也看过的。”
聂正崖这就不再迟疑,对着另外几个人说:“你们先去找板车吧,我跟小禾带着这些孩子先把谷子收起来,一会你们过来找我。”
那几个人愣了一下,面面相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