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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正崖就小声解释了一回。

原来这个时候虽然城里形势反复,□□一直没有停止,可在农村里,很多老百姓却对有道德、有能力的知识分子尊敬得很。

老廖头一听说面前的人是中学校长,这一屋子都是老师,又听他们解释了聂正崖跟聂建军两边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,口风立刻就变了。

聂家的事情,说破天也是做聂建军这个大伯的有问题,老廖头跑来给女儿讨公道,讨到后头见是自己没理,就有些讪讪。

至于廖秀霞,早就改了口风,死闹着要分家。

分家的事情自然是后头再说,老廖头现在关心的是,能不能把面前这些老师请到自己村里,给娃儿们上课。

他再没读过书,小时候却也听过台上戏班子唱“书中自有黄金屋”,更知道现在虽然时代变了,有才华的人和大字不识一个的人

之间还是有很大差别。

说一句直白的,要是能识字,会算数,不就能在大队里做计数、算账的工作了?

一样的岁数,为什么隔壁的李小二就能天天在屋子里算数,自己大儿子就只能天天弓着背在田里插秧?

还不就是不识字不懂算闹的?

老大吃过的亏,不能再叫下头几个 小的吃,更不能孙子孙女继续吃。

老廖头在村子里大小也算是个小组长,自觉说话还管点用,当即就拍板要把人请来上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