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生都是个窝囊废,临死前总要硬气一次。

“可想清楚了?”

顾子蹊给了他一个反悔的机会。

“我想清楚了,随便你怎么折磨都可以!!”

梁旭露出苍白的笑容,认命的闭上了眼。

娘,这一次儿子没给你丢人。

顾子蹊看着梁旭沉默良久,挥了挥手转过了身,还未出得牢门就听到了刀剑入体声,同时还有一声闷哼。

他脚步顿了一下,重新迈着大步往外走去,只是身上似乎笼罩了一层阴郁与无奈。

什么是好人?什么又是坏人?

大家都只是立场不同,在为了自己的国家拼命罢了。

而要想这种无谓的牺牲减少,那便只有天下一统这条路。

“他死了?”

清歌手中的笔停了下来,笔尖重重的点在宣纸上,留下一个墨团向四周溢散。

“嗯。”

顾子蹊轻轻颔首,撩起下摆在一旁的贵妃椅上坐了下来,喝了一口萝芙上的温茶润了润喉咙。

“倒是我看走眼了,他还算是条汉子。”

清歌淡淡笑了笑,将笔放在了笔架上,接过丝巾擦了擦手,在顾子蹊一侧坐下了。

“我原本以为梁旭会架不住酷刑招供,没成想那个女人竟然没抗住!”

这一点属实让她意外,毕竟梁旭那家伙怎么看都不像个有担当的男人。

“那个女人有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