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刀刃，洞穿了柔软的躯体，温热的鲜血溅射在了猫头鹰的战甲上，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地面。

平心而论，托马斯并不想杀死她…

算了吧，他杀过多少人了？多一个又能如何…再说…雷霄古也确实会这么做，他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去死。

猫头鹰将沾染鲜血的刀刃留在了对方的身躯，防止血液的进一步蔓延。这就够了。

他能看出来，这位恶魔之女不想再为她的父亲工作了，不然那把箭根本射不中她。

塔利亚已经死过一次了…在他的眼底下死的。亲情的力量让那位忍者大师也有打破规定的时刻，复活了他的女儿。

在从前，雷霄古根本不会同意用拉撒路之池来复活死人，他已经妥协了。

现在他的力量不足，还不能跟刺客联盟彻底闹翻，雷霄古派她来这里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，即便塔利亚被杀死了，他也能将他的女儿重新复活。

“只要活着，那就足够了。”

这是雷霄古在塔利亚死时对托马斯所说的话。

一次警告…即便是塔利亚最后还会活过来，夜枭还是杀死了她。这种感觉不算好。

在将刀刺进去的那一瞬间，他的心脏好像停止跳动了一般。说不在意那是假的，毕竟塔利亚曾经和他有过一段时间的渊源。

……

但这是必要的，如果她能看清自己的父亲，这两个人多少也会产生间隙，这样，他们想要再打哥谭的主意，这一点就加以利用…

拉撒路之池并没有将人的头割下也能复活的先例，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有将敌人头颅割下来的习惯。

至于有没有雷霄古没有救他女儿的另一种可能……

夜枭一手扶着潮湿的墙壁，手甲上的血液混合着泥土顺流而下。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，跨过了倒在地上的尸体。

无所谓，这些没有任何意义…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，都只是一个结果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