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站着的鳄鱼人也难得对着他人咧开了嘴角，露出了尖牙，伸手接过了不断发颤的钱币，喉咙中发出了低沉的声音。

“谢谢…”

“啊！”

年轻的女士被突然张开的大嘴吓了一跳，但看到那个鳄鱼人并没有攻击自己的意图后，强行镇定了下来，“这是我份内的工作。”

她壮着胆子，用手指向鳄鱼人的脸，说道：“我建议你…将口罩带上，我不是在说你的样貌，但…”

说着，她撇了撇鳄鱼人那令人生寒的面庞。

……

“…哦。”

杀手鳄这才知道，之前给他的那个黑色面罩是什么意思—用来遮住他的脸。但他并不介意这样，毕竟不是谁都能像韦恩先生一样，对他完全不害怕。

他很轻松地将这个面罩试着扣在下颚，开口说话和呼吸都没有问题，但想要扯下来似乎需要多花几秒钟的时间。

“多谢提醒。”

在离开这里之前，他还不忘记对帮他的年轻女士道谢。

鉴于目前还没有找到住所，经过上级的同意，安保部门在杀手鳄充满“不怀好意”的“威逼”下，经过上级的同意，将一楼的执勤办公室空了一个出来，来作为他的休息室，顺便还贴心地送来了两个床铺。

他就这样暂时住在了韦恩大厦里。

韦恩大厦作为韦恩集团的总部，坐落于哥谭市下城岛的钻石区，巨大的logo作为信标搭建在了大楼的顶端，即使是在黑暗中，也会发出亮光来照亮这栋建筑。

而在夜晚，也只是偶尔会有一些想要拍照取景的人会来这里。

但今天，出现了个一个例外。

平常一到时间就会准时下班的男人，正跌跌撞撞地朝着韦恩大厦死命狂奔。

原本西装革履的他，此刻却无比狼狈，衣衫不整、完全不顾形象。一支枭形飞镖插在他的左肩，鲜血不断朝外涌出，残破的外衣顺风而动。水滴附着在面颊的两侧，是因恐惧而冒的冷汗，又是因悲伤而留下的泪水。

“你该去死了，弗朗西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