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初月这番话说的是情深意切，面上的神色更是决绝到了极致。

好似她无比确定她和君耀寒的心彼此相守，没有任何人和事能够分开，包括云太妃。

云太妃不怒反笑：“南初月，你知道上一个和哀家这么说话的人怎么样了吗？”

“太妃，”南初月抬起头，对上云太妃的眼睛，“昨日我已经见过了四殿下，并且与他说明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。所有的一切，他都是不知情的，并且他从来不希望我有事。”

“好，很好。你是想告诉哀家，你们情比金坚，是吗？”

“只是希望太妃成全。”

“成全？所有人都知道，你是宁王妃。如果你再嫁耀寒，不是笑话是什么？”

南初月微微沉吟了一下，但是很快她就再度对上了云太妃的眼睛：“太妃，殿下是怎样的人，你最是清楚不过的。他既然已经和我两情相悦，自然是期待长长久久。”

“若是你一意孤行的想拆散我们，到时候纵然你真的成功了，殿下会如何？这一点，你不会不考虑吧？一旦你们母子产生隔阂，那么就再难消除了吧？”

话声落下，屋子里的空气都明显紧绷了起来，而云太妃的面色也难看到了极点。

偏偏南初月一点慌张的意思都没有，就那么冷静的看着云太妃，一点避让的意思都没有。

好半晌之后，云太妃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：“你竟然敢威胁哀家，南初月，哀家倒是小看你了。”

南初月微微俯身行礼：“初月不敢，初月只是希望太妃能够成全我们。”

“成全你们？”

此时的云太妃呼吸已经有了些许急促，可见她的怒火已经慢慢地漫了上来：“南初月，你一直说着你对耀寒的种种心思。那么哀家倒是想问问你，你到底为他做了什么！”

南初月愣了一下，下一刻眼神里满是哀伤：“太妃，初月为了殿下嫁给宁王所做的牺牲，还不够大吗？若是这一点都不够，那么其他初月为殿下做的事情，真的是不足为道。”

“嫁给君北齐，是你最大的牺牲。那么你觉得，现在的你还配得上耀寒吗？”

真的是直击灵魂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