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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位上的两人谁也不让谁,下面的大臣也装死,文程玉看了沉寂的众人一眼,向皇帝的方向偏了偏头。

“皇上,靖州前些日子又送了不少粮食,”文程玉对身前的皇帝闲聊,总不能一直僵着回去:“看来今年收成不错。”

耳朵边没了平阳王聒噪扰得头疼的声音,皇帝脸色好了许多,树上鸦雀乱啼,正想顺着文相的话说两句,没成想……

平阳王目光一凝,故作迟疑:“陛下,臣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
你最好是不要讲!皇帝在心里疯狂的骂着平阳王,但表面上还是笑着道:“你我兄弟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,王兄请讲。”

皇帝面上笑嘻嘻,心里……的装作不经意的侧耳倾听,心里面却是早就有个底了。

果然平阳王一本正经的,无非就是说皇帝心善,太过于容易相信他人,万一那靖州知府是个偷漏税收的,到头来被骗了还夸奖人家干得好。

其实那靖州知府谢枝江也没干什么,和这两位更加是没什么过节,不过是平阳王找遍了由头,故意生事罢了。

皇帝忍着撸袖子的冲动,努力控制情绪着和杜渊薮掰扯。

二人越说越不着边际,你来我往间,杜渊薮一口认定靖州知府一定有私欲,不按律上缴税收。

皇帝非说人家老实纯良,没有那些油头滑脑的坏心思。

两个人就这样有了分歧。

古往今来,人类有了问题的的下一步就是解决问题,同理,平阳王和皇帝有了分歧的解决方式就是消灭问题,两个权倾朝野的天子王爷在初夏的阳光里沉默的对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