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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阙阙歪了歪头,翘起唇角:“砚砚真厉害。”

“嗯。”季砚低下头,他把袖扣又系了上去,解释道:“我是跟你要手表。”

江阙阙恍然,赶紧把手表放进他手心。

从酒店出来后,几人被车送到泰加林地带。

挪威的十月体温七度左右,几人穿着呢绒大衣、长风衣沿着水边林边散步。

十月的风撩得芒草摇曳轻摆,细长云条冻僵了似得紧紧依偎着湛蓝天空取暖,远处是皑皑的雪山,隐约可见白色的悬崖,一道极长的桥梁横贯水上,不怕人的海鸥在近处啼鸣。

大多长发被江阙阙压在围脖下,可还有零星几缕不服管教地随风飘荡,她安静地跟在季砚身边,微单举于右眼前,哈出的气都成了白烟,雾蓝色的呢绒随风向后卷,雪白色的围巾堆在她下巴处。

“砚砚,能给你拍照吗?”她从取景框里抬起眼睛,鼻头通红。

“不能。”

季砚换了身深灰色长风衣,低着头走路,拒绝的话脱口而出。

“这不就巧了!”

江阙阙把目光转向一旁的萧流,他冲她笑道:“帮我拍几张照呗?今晚我发微博,枝姐刚刚用手机试了试,效果不太好。”

“好呀。”这种举手之劳,江阙阙欣然同意。

萧流不愧是亚洲名模,镜头表现力和冲击力都十分强,在一个场景里,他还把江阙阙的围巾借去当了下道具——

男人屈膝倚着粗糙的树干,似乎在熟睡,下半张脸隐于温暖的围巾里,光从林间枝叶缝隙落下,落在脸上。

他轻轻掀起眼皮,眸中深邃幽远的蓝,不能说与白云林色谁更纯净。

两人在林边忙活了十分钟,而后一起回了大部队。

江阙阙接过萧流还给她的围巾,婉拒了他帮忙洗围巾的提议。

萧流见她执意,便止住了这个话头,伸长胳膊迅速摸她的头一下,“谢了,下次再带你吃饭,小妹妹。”

江阙阙蹙了下眉,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,萧流真是热情啊。她摇了摇头,抱着围巾去找季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