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能一边让他丢人,一边捆绑他。

内裤事件也是,故意把饭做那么香引诱他吃也是。

江阙阙上半身紧贴着季砚的胸膛,冰凉黏腻的触感从两人相贴的地方荡漾开,两人身上都被海水浸透了,深陷光脑中的江阙阙,无法自控地贴着季砚的肌理一寸寸往下滑。

季砚看着故伎重演的江阙阙,冷嗤一笑,把她的手腕狠狠甩开。

江阙阙的后背骤然变凉,海风吹过,冷意使她打了个寒颤,同时,她因着这股凉意从小花的荼毒中彻底清醒过来。

她的耳侧同时响起两句话:

——“我不会对你有感觉。”

——“史莱姆滴眼液已下放。”

下一秒,失去所有支撑的她,仰面摔入蔚蓝的海中。

季砚垂着眸看着江阙阙倏然睁大的眼睛,面若冰霜,眼底漠然。

他在等江阙阙自己游出水面,等她无言以对。

结果,半分钟过去,水下毫无动静。

季砚睫毛轻颤了一下,脑子里突然闪过江阙阙当时的眼神。

……然又空洞。

季砚凝眸看向江阙阙坠水的地方,忽然发现,他踩不到沙面了。

正在涨潮。

他把下巴一点点浸入海里,湿透了的发丝黏在他的眉梢眼尾上,薄唇紧抿,唇色殷红,蛊人得很。

片刻后,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扎入水中,迅速游向江阙阙落水的地方。

等稍微适应海里水压后,他立即睁开了双眼。

斯里兰卡的水太清,只一眼,能看的能看清的都映在他脑海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