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7章 第二百四十七章

王怜花简直肠子都要悔青了,他怎么光记得去吃贾珂上辈子看书的觉得江小鱼很有意思的醋,竟然忘了,他曾经把江小鱼当成贾珂,在江小鱼的后颈上亲了两口呢?

其实王怜花不止在小鱼儿的后颈上亲过两口,他还曾经在一天晚上,从噩梦中惊醒,黑暗中把听到他的啜泣声,来到床边看他的小鱼儿,当成贾珂,紧紧地抱在了怀里。

不过这件事,既然贾珂没有猜到,王怜花就只当根本没有发生过,就算小鱼儿跟他提起这件事,他也只会冷淡一笑,泰然自若地问小鱼儿:你是把梦里发生的事情,当成真实发生的事情了吗?

这时王怜花心虚到了极点,也没有想起这件事来,干笑道:“知道……唉……不知道……唉,你要去揍他,干吗要找理由?你就不能因为你想揍他,就去揍他吗?”

贾珂觉得他这副模样可爱极了,忍不住在心里偷笑,脸上只露出三分笑容,说道:“我是这么不讲理的人吗?我什么时候揍人,不得找出一二三个理由来?我若是一个理由都找不出来,我可不去揍人。王公子,你说我当时为什么看他不顺眼,为什么想去揍他啊?”

王怜花突然直起身来,一本正经地道:“贾珂,我刚刚是在问你,这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,值得你如此紧张她的死活,你干吗东扯西扯,将话岔开去?我跟你说这女人的死活,你干吗要跟我说江小鱼?不知道我正看江小鱼不顺眼吗?”

贾珂见王怜花倒打一耙,忍不住笑了起来,说道:“王公子,是我跟你说起小鱼儿的吗?你仔细回忆一下,咱俩刚刚说过的话。我刚跟你说完,咱俩刚认识的时候,我可喜欢你了,你就自己提起小鱼儿来了。到底是谁总是将话岔开去?”

王怜花登时语塞,随即咳嗽一声,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,说道:“是我提起来的吗?我怎么半点都不记得了。贾珂,区区一件小事,你何必记得如此清楚?你若是男子汉大丈夫,就该把这些小事通通忘掉。”

贾珂越听越好笑,不禁噗嗤一笑,说道:“让王公子失望了。王公子是男子汉大丈夫,我却早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了。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。这些小事,王公子已经都不记得了,往后若是跟我提起它们,我也只当王公子是在跟我讲故事,毕竟这些真实发生过的事情,王公子已经不记得了嘛。我却不同,这些小事,我都记得清清楚楚,而且我的记性特别好,什么事情,都是隔得越久,记得越清楚。”

然后仰天打个哈哈,说道:“从今往后,这些小事都只有我记得,王公子却不记得,而且因为王公子什么都不记得了,所以无论我怎么跟王公子说,王公子都会深信不疑。王公子,往后你就多受教吧。”

王怜花恨得牙痒痒,伸手将贾珂搂进怀里,笑吟吟地道:“你不是男子汉大丈夫,我又岂会是男子汉大丈夫?你莫要忘了,我刚刚才为了你,食言而肥,用金银血蛇救了他们。一个言而无信的男人,怎会配当大丈夫?我也早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了。”然后低头看了贾珂一眼,笑道:“我只是贾珂的……丈夫。”与此同时,贾珂笑道:“……小丈夫?”

王怜花气得去咬贾珂,贾珂嘻嘻笑着,顺势将王怜花扑倒在毯子上,凑到王怜花的耳边,低声道:“怜花,其实你刚刚误打误撞地说中了。苏樱确实和小鱼儿很有关系,她在书里是小鱼儿的老婆,虽然现在,她和小鱼儿应该不会有什么交情了,但若她就这么死了,我心里还是会有一点点愧疚的。”

王怜花一怔,转头向苏樱瞧了一眼,随即看向贾珂,轻声道:“江小鱼在那本书里,一定是个可怜的路人甲吧。”

贾珂奇道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
王怜花压低声音,悠悠道:“黄蓉是当今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美女,拿她和苏樱相比,实在太欺负人了。就说朱七七和白飞飞好了,她二人虽然算不上绝色,但比苏樱好看多了。江小鱼那副皮囊,还是很能糊弄人的,他若不是可怜的路人甲,怎会找不到一个美女当老婆?”

贾珂对王怜花这色鬼的逻辑十分鄙视,说道:“这世上的男人,有的看脸,有的却不,这有什么奇怪的?性格合得来,可比好看的外表重要多了。”随即想起王怜花在书里第一次见到朱七七,见朱七七生得如花似玉,就去亲朱七七的后颈,后来还亲过白飞飞的脸颊,忍不住酸溜溜地咬了王怜花一口。

王怜花被咬了一口,只当贾珂太过兴奋,伸手摸了摸贾珂的脑袋,竟然点了点头,微笑道:“你说的一点也不错。江小鱼现在找的老婆,是一个绝色美人,可见他就是你说的第一种男人,我想倘若黄蓉也在那本书里,他肯定会选择黄蓉,而不是苏樱,毕竟他看脸啊。

而咱俩刚认识的时候,你鼻青眼肿,满脸青紫,丑的简直不堪入目,我却一点也不嫌弃你那张丑陋的小脸,待你那么好,可见我就是你说的第二种男人,对一个人的美丑,半点也不在意,只在意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。这么一想,我真是比江小鱼强上太多了,你还不过来亲亲我?”

贾珂初时觉得好笑,王怜花现在在吃小鱼儿的醋,说到什么事情,都能趁机自吹自擂一番,来证明小鱼儿远不如他。随即觉得王怜花这次说他自己说的半点不错,当时自己的模样确实很不好看,而王怜花确实没有以貌取人,待自己很好很好,若不是王怜花,说不定自己这辈子都是罂粟的奴隶了。

贾珂凑过脸去,吻住王怜花,笑道:“你要我亲你,哪用得着找这么个理由?你舔一舔嘴唇,我不就过来了吗?”

王怜花嘻嘻一笑,搂住贾珂的脖颈,一瞥眼间,见苏樱坐在旁边,兀自昏迷不醒,嫌她在这里碍事,说道:“贾珂,咱们把她扔出去吧!”

一路上寒风呼啸,雪深近尺,众人或坐在车里休息,或坐在车外赶车,都不觉得疲惫,这些坐骑虽然休息过两次,却也支撑不住了。

到得夜深,众人找了个避风的地方,将马匹牵到不远处的树林下面,把缰绳绑在树上,然后从车上搬下帐篷,支了起来,在帐篷前面升起火来。这时天色太晚,众人也懒得去附近打猎,拿出先前没吃完干粮和烤肉,在火堆上烤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