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9、第二十二章

只听白衣少女道:“王夫人听了这话,冷冷地道:‘是么,他又有什么高招?’那人道:‘一号大爷派来的人说,既然金风楼上守卫森严,每位宾客上船的时候,都会被人检查有没有易容,那么咱们上船的最好时机,不是启程之前,而是启程之后。

只是金风楼一到晚上便会灯火辉煌,船上又有守卫四处巡逻,想要不被那些守卫发现,第一呢,得在金风楼起航之前,大家就藏在船

底,然后等金风楼停在湖心了,大家再动手。’王夫人打断他的话,问道:‘嗯,这个主意不错,只是你们又不是鱼,怎么在水下面待那么久?’那人道:‘这倒有办法,阿紫……就是一号大爷派来的人——’”

贾珂吃了一惊,暗道:“阿紫?段正淳的女儿阿紫?还是只是同名?多年前丁春秋就被我亲手送进了天牢里,不知道她这些年都在哪里待着。”

白衣少女道:“‘她说她手里有二十多个水肺,足够大家在水下活动一炷香的时间。’王夫人点了点头,问道:“那之后呢?你们要怎么避开那么多守卫上船?’那人道:‘阿紫说她安排了一出绝妙的好戏,保准贾珂看到这出戏以后,一定会吓得尿湿裤子,至于船上其他人呢,也都会吓得魂不附体,不会有精力去留意有没有人从湖里爬上来的。’”

贾珂听到“尿湿裤子”这四个字,不由心中大怒,暗道:“他妈的,老子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,即使原随云真的变成恶鬼,从地狱里爬上来找老子了,老子也不会吓得尿裤子!”

众人如今自然知道这一出好戏指的是什么,虽然不知道贾珂和原随云究竟是什么关系,昨晚的原随云究竟是鬼魂还是活人,但是听到白衣少女说贾珂看到那出戏后一定会吓得尿湿裤子,人人均觉好笑,但见贾珂脸色一沉,显然很不高兴,自然不敢表露出来。

只要有一人肆无忌惮的“扑哧”笑出了声,正是王怜花,贾珂低头看他,气的想咬他鼻子,王怜花却嘻嘻一笑,轻轻地道:“来,让我看看湿没湿。”作势要伸手,贾珂忙将他的手按住,似笑非笑地道:“看来你是不疼了,那正好,一会儿回去我继续强|奸你。”

王怜花干笑道:“还是今晚……今晚再来强|奸我吧。”

贾珂其实只是开个玩笑,没想到王怜花都下不来床了,居然还惦记着晚上再来一次,不禁大为佩服,笑道:“既然王公子这么盼着我今晚强|奸你,我怎么舍得让你失望,今晚就今晚吧。”

王怜花脸上有些发热,他装作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,笑道:“你这小馋猫就是会胡说八道,哪是我盼着,明明是你急不可待,连裤子都湿了

。”

贾珂伸伸舌头,好笑道:“到底谁是湿的?”

王怜花不理睬他,继续道:“你若是等不到晚上,早一点也不是不可以。”说着脸上更热,趁着贾珂发现以前,先将脸埋在了贾珂怀里。

贾珂抚摸王怜花的头发,听那白衣少女继续道:“王夫人听到这话,就问道:‘什么把戏能让贾珂吓得尿裤子?’那人道:‘不知道,阿紫不肯说。’王夫人冷笑道:‘嘿,她什么都不肯说,你怎的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?那个一号不是说自己算是贾珂的朋友么?说不定他嘴上嚷嚷着自己要砍掉贾珂的脑袋带回去珍藏,其实心里很不舍得贾珂就这样被咱们杀死呢。于是他和贾珂狼狈为奸,里应外合,想出了这个计划,明面上是要帮大伙逃过守卫的视线登上金风楼,背地里是要帮贾珂把你们一网打尽呢?’”

贾珂听到这白衣少女说“那个一号不是说自己算是贾珂的朋友么”,不由得心头大震,暗道:“我的朋友?”霎时之间,贾珂心中转过了千百张脸,从那些与他交情深厚的莫逆之交直到萍水相逢的点头之交,清清楚楚的在脑海中一晃而过,又一晃而回,但始终想不出他哪个朋友居然这么变态,这么反社会。

苏庆白听说昨晚杀他的人之中有贾珂的朋友,也是大吃一惊,暗道:“贾大人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!他老婆的姨妈派人杀他,他的朋友也派人杀他,我看他为人也挺好的,从没听人提过他做过什么坏事,怎么就这么遭人恨啊?莫非这就是当一个名人的代价?”一时心中又憧憬,又赞叹,他还不知道王云梦很可能也参与了昨晚的刺杀,不然定会生出更多的感慨。

白衣少女道:“那人道:‘主人,那咱们该怎么办?’王夫人想了想,说道:‘你去找那阿紫,跟她说,她必须将她的计划一五一十,详详细细地说与我听,不然我不会同意和一号联手的。’”

昨晚掉进湖里的人不多,纸船上的“原随云”就是其中之一,可惜士兵们用了整个上午都没有从湖中捞出纸船和“原随云”,显然昨晚那“原随云”要么当真是从黄泉地府中回来的原随云,他掉进湖里以后,那条纸船就和他一起回

到了黄泉地府,要么他掉进湖里以后,他的同伙跳进湖里,将他救到了岸上。

苏庆白知道昨晚贾珂用内功传音后,纸船上的“原随云”为他内力所震,直接从船上掉了下来,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,将湖水也染红了,可见这“原随云”绝不是鬼魂,而是活人。但他毫无头绪,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去哪里寻找昨晚的“原随云”,这时听到白衣少女的话,忍不住道:“姑娘,你可知道昨晚那条鬼船究竟是怎么回事”

白衣少女闻言一怔,反问道:“鬼船?”

苏庆白见她满脸茫然,不似作为,叹了口气,失望道:“看来你不知道阿紫要演一出什么戏了。”

白衣少女面露歉疚之色,说道:“苏大人,真是对不住了,我确实不知道。”

苏庆白连忙柔声道:“这事又不是你的错,你何须道歉?还请姑娘继续讲下去吧。”

白衣少女点了点头,继续道:“那人再没有来过,王夫人出去过几次,我想假如阿紫肯告诉他那一出好戏究竟是什么,他定是在别的地方将这件事告诉了王夫人。我中了剧毒,浑身都疼,王夫人昨天还给我喝了药汤,今天就不理睬我了,我疼着疼着,意识就模糊起来,渐渐睡着了,直到刚刚,床外响起了一阵激烈的争吵,我才醒过来的。”

苏庆白|精神一震,问道:“争吵?是王夫人在和什么人争吵吗?”

白衣少女又点点头,说道:“正是。”

苏庆白道:“和王夫人争吵的人,可是这位张公子?”说着伸手一指张无忌。

张无忌脸上一白,看向白衣少女的目光中不自禁露出些许恳求之色。

白衣少女摇了摇头,张无忌松了口气,笑道:“多谢姑娘为我作证。”

苏庆白心想:“你高兴这么早做什么?她只是说今天早上有人去了王夫人的卧室,并且和她发生了争吵,可没人说那人就是杀死王夫人的凶手。”只是碍于张无忌和贾珂的关系,苏庆白一言不发,只是向张无忌看了一眼。

白衣少女脸上微微一红,说道:“这是我应该做的,公子有什么好道谢的?”

苏庆白道:“王夫人死在床上,姑娘你一直待在床下,想来杀死王夫人的凶手究竟是

谁,姑娘你应该看得清清楚楚了?”

白衣少女点了点头,说道:“我虽然没有看见凶手的脸,但是他和王夫人说过的话,每一个字,我都记得清清楚楚,之后他怎么制服的王夫人,制服的那位朱姑娘,又怎么将王夫人的死栽赃给这位张公子,我也看得清清楚楚。”

张无忌心中好是激动,抱拳道:“多谢姑娘还我清白,张无忌有礼!”

白衣少女嫣然一笑,低下头去,说道:“公子刚刚已经向我道谢过了,何必一件事谢我两遍?”又向苏庆白道:“苏大人,王夫人被人杀死这件事,其实和心心有关。”

苏庆白奇道:“怎么说?”心中一动,问道:“莫非杀死王夫人的凶手,竟是心心的家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