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4、第六十七章

过了半晌,春笙也没等到答复,他心中着急,也不顾得再装羞涩,抬头去看贾珂,就见贾珂定定地看着他,嘴角露出古怪笑容,问道:“皇上不是派公公你来保护我的吗?难道皇上还吩咐公公你过来给我暖床了?”

春笙笑道:“你真会开玩笑,皇上他当然不会吩咐我做这种事,只是我自己想要做这件事。我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愿意做的,只是你……只是你……”

贾珂道:“我懂啦,皇上派你过来保护我,你借着公务之便,想要借机非礼

我,是不是这个意思?”

春笙怔了一怔,说道:“你我情投意合,怎么能叫非礼?”

贾珂哈哈大笑,冷冷道:“情投意合?哈哈,你倒是跟我说说,我怎么和你情投意合了?”

春笙急道:“前天咱们俩第一次见面,你一看见我,就对我笑了一下,难道你不是因为对我有意,才对我笑的吗?”

贾珂心道:“这太监也太笨了,连说谎都不会,我对你笑一下就是我对你有意,这么荒唐的说辞说出去谁能信服?谁听见了都得笑破肚子,知道你在说谎。”

贾珂冷哼一声,说道:“真是不巧,我昨天在外面至少对八|九十个人笑过,照你的意思,难道我对这八|九十个人都有意吗?今天早上我还对我家里养的猫儿狗儿笑过,我是不是对它们也有意啊?”

春笙惊惧交集,凄声道:“不……不会,你对我明明是特殊的啊,不然当时公堂上那么多人,为什么你就对我笑了一下?”

忽听得窗外有人低声说话:“春公公,快别说了。”正是御前侍卫总管许寒封。

这句话一入耳,春笙吓了一跳,差点就叫了出来,突然间粉红色人影一晃,春笙已经站在窗前,将窗帘拉开,许寒封并三名暗卫正站在窗外,凝视着春笙,脸色十分沉重。

春笙手里还抓着窗帘,一张脸涨得通红,问道:“你们怎么会在这里?”

许寒封道:“公公跟我走吧,别打扰贾爵爷休息了。”

春笙虽然想不通这四人为什么会来这里,但是听到这话,便回过神来,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不走,皇上吩咐我要寸步不离地跟着贾大人的。”

许寒封沉着脸道:“皇上吩咐公公要好好保护贾爵爷,不得离开贾爵爷寸步,可是,皇上吩咐你对贾爵爷做这种……这种事了?皇上对贾爵爷一向宠爱有加,他知道今晚你对贾爵爷做了什么事后,一定会勃然大怒,重重惩罚你的。春公公,你不要错上加错了,快随我等离开贾爵爷房里,不要打扰贾爵爷休息了。”

又看向贾珂,恭恭敬敬道;“爵爷放心,我会分派人手,守在门前窗前,保护您二位的安危的。”

贾珂笑道:“多谢许总管,只要你派来的人不像春公公一

样垂涎本爵爷的美色,本爵爷就没什么好担心的。”

许寒封讪讪笑道:“爵爷放心,今天晚上的事,一定不会发生第二次了。”

春笙死死咬着嘴唇,看向贾珂,心里不知是恨多一点,还是怨多一点,窗外许寒封催了又催,他一言不发,离开了房间。

贾珂等他走后,松了口气,跳下床去,将窗帘重新拉上。窗帘拉上,卧室登时便陷入一片黑暗,贾珂点着窗前的琉璃绣球灯,坐回床上,将琉璃灯拿到王怜花身旁。淡淡的灯光从透明的灯罩中倾泻下来,在王怜花脸上朦朦胧胧地铺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芒,看起来不似凡尘中人。

贾珂不禁低头,在他唇上深深一吻,他兀自沉沉睡着,无论贾珂怎么玩他的舌头,他呼吸匀净,一点反应也没有。贾珂在他周身穴道上摸索半晌,终于摸透了春笙的点穴手法,他将王怜花身上的穴道点开,王怜花睁眼看他,打了个呵欠,然后用手挡住灯光,问道: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
贾珂将灯放下,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,微笑道:“起来动一动,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。”

王怜花这时也清醒过来,听贾珂这么说,困惑道:“什么地方不舒服?”心念一转,坐起身来,向春笙那张刚搬过来的小床看去,就见床上铺着绣花的锦被和枕头,薄被团成一团,床上空无一人。

王怜花惊讶道:“他呢?”

贾珂笑嘻嘻道:“你先过来亲我一口,我再告诉你。”

王怜花噗嗤一笑,扑到贾珂怀里,往他腿上一坐,搂住他的脖颈,说道:“一口怎么能够,趁着他不在,我要把你全身都亲个遍。”

贾珂笑道:“那好极了,咱们两个今天还没亲够一百下呢,正好这会儿就全补上吧。”

王怜花实在没空回答贾珂的话,他火热的唇正忙着留下一个个的吻痕。他亲完了贾珂的脸,又去亲吻贾珂的脖颈,仍然很不满足,伸手去解开贾珂的里衣,他想贾珂大概会拦住他,没想到贾珂的动作比他还快,他还没碰到贾珂的里衣,贾珂已经先一步脱掉了他的里衣。

忽有一阵凉风自窗帘的缝隙中吹了进来,王怜花身上有汗,被夜风一吹,微觉清爽,他枕在贾珂肩

头,说道:“我有点冷。”

贾珂心道:“他明明就是想让我抱他,却不肯直说,这么热的天,非说自己冷,真是可爱。”微微一笑,伸手将王怜花紧紧抱住。

王怜花道:“你怎么突然把我的衣服脱了,不怕我被他看光了?”说到这里,觉得十分好笑,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。

贾珂笑道:“我当然怕别人把你看光了。”

王怜花奇道:“那你——”刚说了两个字,就恍然大悟道:“难道他不会回来了?”

贾珂笑道:“小笨蛋,你总算发现了。”

王怜花没计较他叫自己小笨蛋这事,惊讶道:“刚刚发生什么了?为什么我一觉醒来,他就消失不见了?”心念一转,已经有了猜测,面上微露笑容,凑到贾珂耳边,压低声音说:“你已经把他杀死了?”

贾珂面露委屈之色,轻轻地道:“原来我在王公子心里,是那种只懂得打打杀杀的莽夫吗?”

王怜花噗嗤一笑,觉得贾珂这副楚楚可怜之态实在可爱,他在贾珂脸上亲了一亲,见他仍然满脸委屈,便又亲了好几下,然后道:“我贿赂了你这么多个吻还不够吗?还不快告诉我,刚刚发生什么事了?”

贾珂笑道:“不够,不够,想要我告诉你,除非你做一件事。”

王怜花道:“什么事?”

贾珂微微一笑,说道:“你说呢?”

王怜花又好气,又好笑,叹了口气,说道:“从前你要我叫你‘老公’,是在咱们两个打赌输了以后,才会要我这么叫你,现在却动不动就要我叫你老公了。贾珂,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让让我,偶尔也让我当一当这世上最最无耻,最最卑鄙的人,不好吗?”

贾珂嘻嘻笑道:“你放心,无论在其他人心里,谁是这世上最最无耻,最最卑鄙的人,但是在我心里,这个人永远是你。”

王怜花听了这话,当真是想笑却笑不出来,想骂却无从骂起,沉默片刻,然后道:“你真是太谦虚了,我和你相比,就好像小巫见到大巫,差得实在有点远呢。”

贾珂微微一笑,说道:“那我教你一个胜过我的办法,怎么样?”

王怜花眨了眨眼睛,问道:“莫非你想跟我说,只要我每天叫你一声‘

老公’,过个十年八年,我就能胜过你了?”

贾珂笑道:“怎么会?不过你愿意这么叫,我当然不会拦你了。”

王怜花好奇心起,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办法,笑道:“看来是我把你想得太无耻了一点,你说的是什么办法?”

贾珂哈哈一笑,说道:“其实我这办法,和你刚刚提的有点像。我觉得啊,只要你每天叫我三声‘老公’,过个十年八年,你就能胜过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