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6、第二十一章

哪怕他仍然握着他的手呢。

贾珂笑道:“这是我娘子。”

王怜花听到这话,忍不住噗嗤一笑,心里自然十分的快活。他仍然没有变,一点也没有变。

殷离听到这话,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,看了王怜花

半晌,王怜花也就微微笑着站在那里任她打量,她才终于确定王怜花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,而不是一个长得像男人的女人。她目光往下,就看见两人垂下来的衣袖下面那若隐若现的紧紧牵着的手,忽然有点羡慕起来,羡慕之余,又有惆怅,不禁想起那人,不知道他还好么。

她抬起头来,看着贾珂二人,微微笑道:“恭喜恭喜。”

贾珂笑道:“多谢。”

殷离道:“那你……你夫人的名字叫什么?我总不能用‘贾夫人’这种称呼来称呼他吧?”说到这里,不由噗嗤一笑,眼睛中流露出十分狡谲的神色来。

贾珂笑道:“这称呼倒很合我心意。”刚说完这话,就感到和王怜花相握的手疼了一下,侧头一看,王怜花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大有一言不合就要上嘴咬他的架势。

贾珂亡羊补牢道:“他姓王,叫王怜花。”

王怜花满意的微微一笑,道:“殷姑娘,咱们见过面的。”

殷离听了这话,登时想起记忆深处那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小孩,笑着喃喃自语道:“难怪呢,竟然是你,当初贾珂写遗书,不给自己家人写,不给其他朋友写,只给你一个人写,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人关系不一般,只是没想到你们竟然会是这种关系。”

这件事贾珂是听王怜花说过的,只是王怜花不知道贾珂那时候看到王怜花写给自己的“婚书”,一时如遭雷劈,只觉得王怜花一定是哪里想岔了,脑洞大的需要五彩石去补了。因此他告诉贾珂的却是他们两个自小就情投意合,私定终身了。

此刻贾珂听到殷离这话,不由微微一笑,看向王怜花,见他也正看着自己,脸颊微红,眼中脉脉含情,贾珂心头一烫,真想凑过嘴去一吻,可是王怜花身后背着的原东园实在碍事,贾珂便只是对他笑了一笑,又看向殷离,笑道:“阿离,不知道童姥现在在不在宫中?”

殷离道:“不在,姥姥去追李秋水了,除了姥姥,宫中只怕没人会做这个。”

王怜花眉头微皱,忽又笑道:“不知可否借阅那份换人眼珠的典籍一看?”

殷离道:“这个自然,姥姥从前就说过贾珂帮了她好大的忙,他永远是姥姥的客人

的,这点小事不算什么。你们几位的房间我们也收拾好了,跟我进来吧,一会儿我就先领你们去典籍室找那份典籍去。”

说罢,便领贾珂几人走进石堡之中。

殷离本为贾珂五人准备了五间房,只是贾珂天性多疑,怕灵鹫宫中会有奸细,便跟殷离一说,殷离便让人重新搬进了一张床去,除了那小丫鬟单独一间房,贾珂四人仍住在一间房里,贾珂和王怜花一张床,原家父子睡在另一张床上。

王怜花把人一扔到床上,便急不可待的要去看典籍,贾珂拉住他,笑道:“都到这里了,有什么好急的?”

王怜花道:“早一天解开你身上的追月符,我也能早一天放心。”

贾珂笑道:“那你先等等。”

王怜花听到这话,也不急着走了,勾住他的脖子,两人额头相抵,王怜花笑吟吟道:“哦?你让我等等,等什么?”

贾珂笑道:“刚刚在接天桥我不是说过我想吻你么,我现在还想吻你。”

王怜花哼了一声,记恨刚才他突然回身的事,道:“你想吻我,本公子就让你吻,岂不是很没面子!”

贾珂笑道:“那怎么才有面子呢?”

王怜花听到这话,眼珠一转,忽然有了主意,他看着贾珂,眼睛闪闪发亮,道:“你叫我一声相公,我就让你吻我。”

贾珂哈哈一笑,声音坚定的道:“娘子。”

王怜花气哼哼道:“你别想吻我了!”

贾珂笑眯眯道:“哦?真的?”

说完,忽然松开王怜花,就要往屋外走去,王怜花立马把他拉住,道:“你要做什么去?”

贾珂笑眯眯道:“我现在好想和人接吻,可是你不让我吻你,我只好去吻别人了。”

王怜花恨的牙痒痒的,道:“想也别想!”

贾珂笑道:“哦?是我去亲吻别人这件事想也别想,还是亲吻你这件事想也别想?”

王怜花没有说话,他已经紧紧搂着贾珂,吻了过去,吻完了,还十分孩子气的咬了几下他的嘴,不轻不重的力道,虽然能感到疼痛,但是一下就过去了。

王怜花凶巴巴的道:“如果你去亲别人,我就咬死你。”

贾珂心满意足的抱着他,见他好像还很生气的样子,笑嘻嘻道:“

娘子,我怎么可能去吻别人啊。”

这话让王怜花重新不满起来,他恨恨的咬了贾珂一口,然后走出房间,跟着殷离去了典籍室。

王怜花走了,屋里也安静了下来,贾珂并不是没事可做,他正在看账本。现在他手里有两个印鉴,一个是原随云的,一个是原东园的,他手里的这份账本就是以原东园的名义找账房先生拿来的。

他跟着原随云做事这么久,对原家的记账方式和一些暗语了如指掌,原随云用的东西本就是从原东园那里学来的。对贾珂来说,这上面记录的东西十分清晰,他看了一会儿,对原东园名下的财产有了大致的了解,忽然听到敲门声,他将账本收进怀里,说了声“请进”,就看见殷离走了进来。

殷离端着热茶和点心,给贾珂倒了杯茶,又给自己倒了杯茶,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原随云和原东园,笑道:“他们是你的朋友还是敌人啊?”

贾珂笑道:“敌人,死敌。”

殷离自己就是心狠手辣之辈,听贾珂这么说,不由奇道:“那你怎么不把他们直接杀了,反而还要费这么大力气来带他们求医?”

贾珂笑道:“杀人多简单啊,不过疼一下,人就死了。这位年轻公子折磨了我好几个月,我可不想这么容易就让他死了。他三岁的时候双目失明,因为自己看不见东西,就憎恶所有眼睛能看得见东西的人。喜欢把别人的眼珠挖出来,然后用一种很特殊的手法把那人的眼帘缝上,让那人不仅和他一样,一辈子都看不见东西,并且还是个怪胎、异类,走到哪里都要受到别人的嘲笑和排挤。”

殷离倒吸一口冷气,道:“这人好毒的心!”又看向贾珂,仔仔细细凝视他半晌,方笑道:“还好他没动你的眼睛。”

贾珂道:“那是因为他对我别有目的。”只是原随云想要他扮演贾珂的事不好提起,便含糊过去,含笑继续道,“要杀一个你憎恶的人,最好的办法,就是让他在最快乐的时候失去所有,不甘的死去。像他这种人,这辈子最快乐的事情,恐怕就是双目复明,我宁可费力气把他送到灵鹫宫来,给他找一对活人眼珠换上,也要出了心头这口恶气。”

殷离

道:“他怎么折磨你的?”

贾珂便将追月符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跟她说了,只是没说是自己中了追月符,而是说是自己一个朋友中了,宁死不屈,被原随云折磨许久,最后自杀了。

殷离听完,说道:“这追月符倒有点像姥姥的生死符。”

贾珂道:“生死符?”

殷离点头道:“对啊,你还记得西泥国那次的事吧,姥姥从前座下那些被李秋水利用来陷害她老人家的三十六岛主、七十二洞主,他们都中了姥姥的生死符,就是为了解开生死符,才答应帮李秋水做事的。这生死符一旦发作,就痛不欲生,让人几欲求死,这点和你身上中的追月符很相似。

除了姥姥她老人家以外,再没有人会用,也没有人能解开。那些洞主和岛主们每年帮姥姥做事,得姥姥赐的丹药压制生死符的苦楚,这点又和你身上中的追月符有点像了。”

殷离说这话时,满心只想着追月符和生死符相似的地方,可是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,贾珂听到殷离这话,面上不显,心中却轰然一动。

为什么追月符和生死符这么相似?

真的只是巧合吗?

为什么原随云年纪轻轻,武功之高,就远胜过常人?

真的只是因为他天资卓绝,世所罕见吗?

仔细想来,贾珂只知道原随云年纪轻轻,武功极高,精通三十三个门派的武功,却一直不知道他练的是什么内功。现在一把他和逍遥派联系在一起,怎么想都觉得他的武功似乎和一种武功十分的相似。

只要身具此功,再知道其他武功的招式,就可以模仿这门武功,甚至威力比原版还要厉害的小无相功。

殷离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,笑道:“你前段时间不是也去昆仑了么,在哪里碰见他的?”

贾珂含笑道:“就在昆仑碰见的,你刚刚说你前阵子也去昆仑了,还想找我,你去昆仑做什么了?”

殷离笑道:“看热闹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