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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玲忽然走到她的身边,握住了门把手,对她说:“已经关好了,锁死了。”

“啊,谢谢你啊。”小姑娘冲着陈玲微微一笑,然后转身离开。

“她怎么了?”

“焦虑症。”陈玲看了我一眼,“不算什么。”

我微微张开了嘴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“刚刚那个大叔,重度抑郁症,看得出来吗?”她带着我继续往前走。

我傻傻地摇摇头。

“自杀了两次,最近控制住了,所以把他放到四楼来了。”陈玲轻飘飘地说。

“越往上,越严重吗?”我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,生怕说错一个字。

“嗯,应该是。我只住过第四层。”陈玲将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,“五楼就瞄过一眼,六楼从来没有上去过。听说上面几乎没住几个人,到了。”她忽然停下脚步,推开房门,喊了一声:“刘哥。”

“诶,我玲子来了?”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。

我跟在玲子的身后,走进屋子后,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正坐在凳子上,面前摆着一盘象棋,精神矍铄。

“刘哥,这是我给你说的我新交的朋友,大龙。大龙,这是刘哥,是我病友兼好友。”

我连忙走到刘哥面前,抬头一看,嚯,确实眼神深邃,笑容迷人,如果再年轻个四十岁,一定是个美男子!

“刘哥您好!我叫大龙。”

“好名字啊。真不错,是吧?”他笑盈盈地说。“确实是个好名字。”

“您过奖了。”

“坐吧,坐啊。”刘哥招呼我们坐下,还热情的从柜子里掏出一大包瓜子来。

“吃瓜子,尝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