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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是如此,他方才为何不理哀家?”

谷晏望着她,含笑道:“臣怎会知道呢?”

姚姬后退一步,眼睛瞬间红了。

所以,姜悟是故意的吗?

他听得到,也感觉得到,可就是,不愿搭理她。

他终究还是,恨她,怨她,厌恶她了?连最后一点情分,都不顾忌了?

姚太后被扶出了太极殿,齐瀚渺也立刻派人去通知了太皇太后,表示陛下已醒,不必担忧。

谷晏收拾了药箱,回头看殷无执,喊:“殿下。”

一个东西丢了过来,被顺势接住,谷晏道:“药油,手臂膝盖都可以用到。”

手臂,是姜悟的手臂,膝盖,毫无疑问是殷无执的膝盖。

殷无执道:“多谢。”

“陛下对殿下这般上心,你我日后难免要多打交道。”谷晏挎上药箱,颌首道:“在下告退。”

“有劳。”

人一走干净,齐瀚渺就立刻把殷无执扶了起来,后者稍微活动了一下腿脚,道:“给使去休息吧,这里先交给我看着。”

“这怎么能行,殿下跪了一夜,您才是最该休息的。”

“没事,我都习惯了,以前在军中,也经常被父亲罚跪。”

齐瀚渺还想说什么,殷无执已不容抗拒道:“快去。”

室内很快只剩两人。

殷无执抬袖揉了一下发酸的眼睛,命人端来清水,先给姜悟清理了人中和虎口的伤口,重新换上药后,便将药油倒在了掌心。

学着此前谷太医为姜悟推揉的动作,细细将那淤痕推开。

那日他拿姜悟的手腕一下,就把他疼的冷汗直冒,今日姚姬下手却是比他重多了,姜悟愣是一声没吭。

这是什么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