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根冰凉的手指突然戳上她的右脸。

关山问她:“这里的伤,是那个‘四喜丸子’弄的吗?”

“啊?”司徒玥摸了上去,能摸到一条细细的凸起,“是的吧?我好像不小心被她刮了一下,唉……估计这件事也会被传出去……”

“身败名裂,”司徒玥喃喃道,“寡人这一世英名,是全都要毁了啊。”

她两手揪住披散在肩膀两侧的头发,像一个患有间歇性歇斯底里症的患者。

“你说我怎么这么 呢?呜呜呜,出去和她们正面刚又能怎样?呜呜呜……躲厕所里……我把我们老司徒家的脸都给丢光了啊……”

关山就静静地坐在她的对面,不发一言。

等到司徒玥终于从无尽的悔恨中挣脱出来,他才问她:“那晚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,不是姓迟的。”

司徒玥点点头:“嗯嗯,人家叫迟灏。”

关山沉默了片刻,又问:“怎么不和老师说?”

“我说了啊,”司徒玥喊冤,“可他们不信啊。”

“不,”关山摇了下头,“我的意思是,你为什么不和老师说,那晚我和你在一起,我是你的人证。”

他有些嘲讽地道:“每次都跟别人说,你不是,你没有,和他约会的人不是你,可你又不拿出证据,顶个屁用?”

司徒玥被他噎了一下。

关山怎么每回都这么会找重点?

她避开他的视线,无端有些心虚起来。

“我这不是……这不是想着迟灏自己会把那女孩儿给供出来吗?”

“人家供了吗?”

“没有。”她憋屈地吐出两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