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玥从肩膀与肩膀的缝隙中蹿出个头来,笑眼一弯:“谢了啊!叔叔!”

其实今年虚岁还不满二十五的好心青年:“……”

他重重地按下“13”那个数字。

电梯很快就停在了十三楼,司徒玥走出电梯,意外地发现那个帮她按楼层的好心人也跟了出来。

那人见她一双大眼睛有些疑惑地瞅来,只好主动解释:“我女朋友也在这层住院。”说完还冲她示意了一下手里的饭盒。

司徒玥笑着点了点头:“那还真是巧啊,叔叔,我朋友也在这里住院。”

两个人一起走进长廊,司徒玥又问:“叔叔,你女朋友生什么病了啊?”

“她洗澡的时候地板太滑,一不留神崴了脚。”

司徒玥“嘶”了一声,皱着脸道:“想想都疼。”

“可不是吗?”那人失笑,又忍不住说,“其实我才二十五岁。”

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叫他“叔叔”了。

“啊?”司徒玥大惊失色,“那你的头发……”

似乎意识到自己接下来的话不妥,她连忙捂住了嘴。

那青年摸了摸自己逐年后退的发际线,满脸惆怅地道:“教书的,都这样……唉,等你工作了就晓得了。哎,我到了,你呢?”

司徒玥一看病房号,得,还真有缘。

她摸了摸头,冲青年笑笑:“我也到了。”

两个人推门进去,司徒玥就看见关山正坐在靠房门的那张病床尾,手上抓着一把香烟,目测有七八根。

那病床上还坐着一个病人,看面貌四十来岁,一张国字脸,皮肤青黑,脖子上戴着颈托,神色不善,眉间带着怒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