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待业在家的家庭妇女,都有这世界上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。

对于关山爸爸的猜测,有诸多版本,其中最流行的一版是,关小燕是养在外头的二奶,关山是二奶生的私生子。

司徒玥那时年纪小,对许多事情还保持着旺盛的求知欲,撒开小短腿跑去对门,问关小燕:“小燕阿姨,二奶是什么呀?”

在一旁的关山听了,瞪她,小眼神又冷又凶,带着刺儿。

司徒玥不甘示弱地瞪回去。

然后,她就听见关小燕说:“二奶就是爷爷哥哥的老婆,爷爷哥哥叫二爷,他老婆就叫二奶。”

年幼的司徒玥很有慧根,一点即通,她发自内心地觉得,关小燕懂得真多。

可自从他们母子俩搬去北京后,司徒玥就再也没了关小燕的消息。

原来她去北京,是去嫁人了吗?

那关山的爸爸怎么办?还是说她就是嫁的关山爸爸?

可关山都这么大了,怎么才嫁给人家?

这会儿怎么又多出一个继妹?难道说关小燕嫁给别的男人了吗?还是个离异带着孩子的男人?

司徒玥满肚子的疑问,可有关山那一句“滚”在前,她怎么也问不出口。

关山弹了一下司徒玥的额头:“在这儿等着我。”

司徒玥捂着被弹的脑门儿,下意识地问:“等你干什么?”

“要你等就等,别废话。”说完,他就转身走了。

司徒玥看着关山离开的背影,一时也不敢走开,怕关山一会儿又找她麻烦,只能郁闷地站在原地。

九月的傍晚,日头还是有些晒,司徒玥冲程雪远远地打了一个手势,意思是“等一下”,然后人就退到一家晨光文具的门口,躲太阳。

刚站了没几分钟,背后就响起一道温润的男声:“请让一下,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