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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欲抱怨,头顶洒下一片阴凉。

荣年一手放在她头顶上空,宽大的袖子将太阳遮住,一手捏住袖口轻轻为她扇风,送来微微的凉风。

这样的姿势难免让两人靠得极近,远远望去好像一对依偎的恋人。身旁男人的气息裹挟着热气袭来,松香与热浪里闷人的味道相冲,留下淡淡的清香。荣岁意用手贴着脸,感受到脸上越来越高的温度,嘟囔着:“怎么还越来越热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没事。”荣岁意慌忙掩饰自己的不对劲,岔开话题,“对了,我突然想起一事。”

“嗯。”荣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,安静地听着。

“皇上对高贤礼的提防我们都心知肚明,对金吾将军的爱戴也是有目共睹。可我记得正是皇帝当场用一杯毒酒将金吾将军赐死,为何一点余地不留,全然听信高贤礼呢?”荣岁意觉得这太过奇怪,不论逻辑和情理都说不通。

对于自己爱戴的重臣,不由分说地下了死罪,完全不符合逻辑,也不讲情分。皇帝这样做到底是为何?

“难不成皇帝觉得金吾将军功高盖主也想将他除去?可是没道理啊,高贤礼明显更是心腹大患,而将军一身铮骨,这样做根本就是本末倒置。”

荣年停了下来,也细细思考其中的蹊跷。

“你俩,进来。”沈知舟开了门,阴沉着脸冲石阶下站着窃窃私语的两人。

“来嘞。”

意料之外的是,御书房里倒是热闹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