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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舟确实说的没错,是公主主动要他们进宫相见,但却并不是她亲口说的,而是私下通过皇帝传出的口信,表面上公主还是那个因为驸马爷之死而“疯了”的三公主。

元若眼神闪烁,话到嘴边却还是没说出口。

荣岁意知道她心底还有些防备,犹豫不定,先一步开口解释:“你装疯的事我们都已知道了。皇上将你接进来后,你以为能找到靠山,结果还是在高贤礼的监视下对吧?可那时为何不愿告诉我们,偏要挑这个时候?”

虽说接到宫里以后会比在公主府要安全得多,但宫中高贤礼的耳目众多,她又是疯疯癫癫的状态,根本不让她轻易接触皇帝,更时刻受制于监管之中。甚至于就算与皇帝见面都得有侍卫护着,怕她发疯伤到皇帝。

于是她在这宫里被当做彻彻底底的疯子,既不能光明正大的请他们前来,也不能将事情吐露与皇帝,只得悄悄传递,喃喃自语锦衣卫与六扇门的名字,向皇帝暗示,才使得三人潜入殿中与她相见。

元若嘴唇发白,看起来身子虚弱,眼底恢复一片清明,哀叹道:“本宫……迫不得已。那日身边丫环全是高督公的人,本宫只得另寻时机告知你们。”

难怪那丫环对高贤礼是半点不敢怠慢,但一见到他们就将人呵斥走了。

“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沈知舟急不可耐地问她。

她任凭荣岁意那双温暖的手握着自己,眼中逐渐含上泪水,咬牙切齿地倾诉心里压抑的恨意:“本宫、本宫看到了!都是他!是高贤礼害死了高郎!”

“当真?你如何知道?”

元若遭到质疑,眼里满是惊讶与愤懑,她情绪激动起来,几乎要与发疯时的样子极度相似:“你怀疑本宫说假话?!本宫看得清清楚楚!他在茶里下药,又、又……”

她抽出手抱住头,浑身止不住颤抖起来,像是遭到惊吓的动物,想将自己裹起来从狭小的空间里获得一丝安全感。

她端着下人送上来的茶水送到书房,亲眼看见他喝下后,交谈不一会儿高野就突然晕倒不省人事,她慌乱之际正想喊人帮忙却听见高贤礼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