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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岁意将东西都收拾好,净了净手,用毛巾擦干后,端坐下来。

“只可惜,忙活半天还是给人全抢了过去。”她愤懑地说,“不过这事情我都还没想明白,那山匪既然有了军火,为何还要去抢白银?那不是徒增风险吗?”

抢了白银即便不会被抓到,也必然会有所暴露,而背着军火这么大的事理应会处事更加小心谨慎才对。可他们却像大飞所说听说有白银运送就跑去抢了,实在有些不合理。

她回忆着那山匪大哥的反应。

“看起来不像是作假,他可能真的不知道官银的事,只当那些是普通白银了。”

荣年点头:“我与他交手时,他也一直在问我官银是什么情况。”

那就奇怪了。

“也就是说有两条线。”荣岁意取出两个药瓶来示意,“一条是汪掌柜的天衡钱庄这边私运官银,另一条是山匪这边有人私藏军火。”

“为何说是有人?”荣年问道。

她一手撑着下巴,歪头看着他:“那布条是他们劫车是戴的,味道是短时间里才沾染上去的,作案完后全部就毁掉了,那只有可能是在这段时间里碰过的人。山匪那里我们也看了,只有那车白银,虽然他们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将两种赃物放在一起,但那地方也不好藏东西,况且他们也不可能放心将军火留在那,运着白银泰然走之。”

很有可能只是那红布条的主人中途接触过。

荣年顺着她的思路理下去:“山匪抢了白银,误打误撞抢了汪掌柜贪污的官银,而山匪里又有人干着与军火有关的勾当。”

“答对,没有分!”荣岁意打了个响指。

“……”

她两手托腮,泄气道:“哎,可惜了,被截胡了,在这分析这么多也没有。”

抱怨无果,她又立马站起身,望着窗外被缓缓移动的乌云遮了一半的月亮。

“这可真像是话本里写的,狗血得很。汪掌柜没想到我们会打开认真检查,发现了他惨杂在里面的官银。山匪也没想到我们会从没烧干净的红布条上发现军火的痕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