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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招确实有效,二姨娘立刻止住了眼泪,用手帕似是而非地擦了擦。

荣岁意看着她收放自如的表演,只觉得与传闻中的温柔贤惠大为不同。庄敬上前表明身份和来意后,问了些情况,都与管家所说的如出一辙。

“昨夜他被拒,回来就闷闷不乐的,把自己关进房里了。”二姨娘声音还带着些悲伤,“我和侯爷也早早睡了,还是管家听到动静去看才、才发现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
荣岁意:“……”戏过了。

旁边的三姨娘许是也不喜欢她这做派,颇为嫌弃地接过话继续说:“就看见这信,才知道小侯爷被绑了。也是奇了怪了,还有人敢跑到侯府来作威作福,怕不是——”

她拖长了尾音,意有所指地睨了一眼二姨娘:“府里出了什么歹毒心肠的人。”

家宅之间的明争暗斗向来讳莫如深,何况是侯府这样的大家大宅,其中深浅更是外人摸不清的。

三姨娘所说的信就放在桌上,薄纸上墨迹已干,左下角一朵花瓣似的形状,而字迹歪歪扭扭,一下重一下轻,像是在极力掩饰自己原本的字迹。

“小侯爷在我手上,想救人,一百两白银,明日巳时,侯府后街石桥处。”

荣岁意将信纸递给庄敬,看向侯爷:“一百两白银,侯爷是怎么打算的?”

侯爷捏捏眉心,叹了口气:“已叫人去库房里取了,可是一时半会本王何来这么钱?”

虽然是身为侯爷,但既受朝廷管制着被人盯着一举一动,又因着一百两白银也不是小数目,放在寻常老百姓那里一生恐怕连一两白银都不曾见过,所以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就凑齐这赎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