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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杜明明横眉冷对黄之北的痛苦:“坦白讲,我可不是红袖添香的女子,我不喜欢听太惨的故事,我自己都有一大堆破事等着自己嚎啕大哭了。”

他笑得更厉害:“你哪里听出来惨的,我可不觉得。你有什么心事,可以说给我听。我和你不一样,我特别喜欢听悲惨的事。”

杜明明猛地摇头,我才不要,我要自己攒着写稿骗廉价眼泪换钱呢,这种便宜哪能让你占到。

他说:“那你说说你和齐浩的关系吧。”

杜明明擦,这是什么样横跨太平洋大西洋的话题跨越,嘴上连忙澄清:“我和齐浩毫无关系,何从谈起。”

他神秘的一笑,像是神秘的古玛雅占卜师,已经把世界的所有秘密都给占卜到了,就等杜明明自己招供。

杜明明忽然有点恼怒,她最近怎么净碰到这些当代福尔摩斯了,还让不让人有点心事,她只不过想当一个带着心碎微笑的神秘女子,想低调地做个当代社会的蒙娜丽莎,这都不行吗!

杜明明呛声:“你还是管好你哥哥黄亚南吧,柳大姐以前跟着他够委屈了,现在还要抢我干女儿。”

他摇摇头非常肯定:“没办法,黄家不允许自己的血脉流露在外。”

看他这种不能商量的态度,杜明明忽然非常生气,连忙借机发作:“豪门了不起啊,不允许?好牛逼,我倒没听过中国是姓黄主宰的君主立宪制国家。”

说着重重把钱拍在桌上,老板愤怒地过来,杜小姐,这桌子都被你拍烂了,赚点钱不容易,各种忍气吞声,烦透了,这个世道真是坏掉了!

杜明明拒绝他送自己回去,声明追悼会再见,告别这张讨厌的脸,连滚带爬回去见另一个讨厌的脸了。

明天就是追悼会,杜明明开始担心,担心明天忽然瓢泼大雨,现场只有柳叶怀一个人在撒泼打滚,担心明天修女过来做法,张先生神奇复活,担心肥燕和前妻人到壮年,忽然壮硕地在现场撕破脸,让活过来的张先生立刻回答到底心内最爱谁。

杜明明对什么都担心,天山雪莲则什么都不上心,在那边写着日记。杜明明实在是好奇了,想不出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有什么理由这么迷恋这种古老的技术。

天山雪莲边写边劝杜明明省省,像她这种看起来什么都无所谓,心里其实什么都不放心的人活得累不累?有什么问题革职的是他也不会是杜明明。

但是杜明明能怎么反击呢?老天都卖给他面子,第二天是个大晴天,晴朗得杜明明都确定太阳先生不是和她有亲戚关系是和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