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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杨望湘生的孩子,杨老汉到现在名字都记不太清,虽然孩子们都管他叫外公。

杨老汉哆嗦着手,摸出烟叶和纸,搓了根烟卷出来,叭叭吸了两大口,才问,“他偷了多少,我替他还上,这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?”

公安对视一眼。

“杨大河,你个糟老头子!人公安都没说一定是望材呢!”黄四珍本来老老实实听着了,听到这里,立马不干了,“哪有当爹的直接冤枉儿子的,我不活了!”

黄四珍哭喊着,就要滑到地上去了。

乡下妇女比较会来这套,稍有点事,就一哭二闹三上吊,黄四珍尤其擅长。

“你闭嘴!”杨老汉从来不管事,真管起事来,黄四珍还是有些怕的,她立马消了声,但还是在一边哼唧。

杨老汉又看向公安,十分诚恳地道,“公安同志你们放心,等他回来,我肯定打断他一条腿,让他狠狠吃个教训,以后再也不敢伸手。”

“言重了,我们只是请杨望材回去调查而已,对了,杨望材人在哪里呢?”公安看这种闹剧看多了,平静地道。

说曹操,曹操就到。

杨望材听到他大姐传的信,去县城混了几天,打工是不可能去打工的,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,能去干什么活。

白天跟对象约会看电影、逛公园,吃吃喝喝,晚上就去狐朋狗友家里混一晚,这才几天他手里的钱就都花光了。

那事儿也没有什么动静,杨望材想着应该不能出什么大事,就又甩着膀子回来了。

在县里还挺快活的,但他得找他妈拿点钱才行。

远远一看,家里还有不少人,杨望材老远就吆喝,“这么热闹啊……”

然后几名公安齐齐看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