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满满打着哈欠有点犯困。“你别走太远了，有……有坏人。”

贺南棠还以为坏人这话是对他说的，后来才知道她是对自己说的。

他走后，她越数越困，干脆便脱了鞋睡上了，却不知道敞开的大门在这时溜进了一个瘸腿的人。

贺南棠敲了隔壁的房门，打算赔鸡蛋，顺道再教育他们放任小鸡吃别人家的菜是错误的，谁知隔壁油盐不进，还拿方言骂他是个说普通话的装x犯。

贺南棠是秀才遇见兵，有理也不说清，摇头折返时就听到了周满满的骂声。

“滚开！”

“死丫头，打扮成这样，还不锁门就睡觉，你不是勾引老子是为了什么，虽然老子现在不能人道，搞你还是搓搓有余的。”

因为换了发型，魔杖放在了包里，包又放在门口，她被这个残废挡在屋里出不去，慌乱之下只好抓起了桌上的模型，施不出法也能插他眼珠子。

她掐着自己很想冷静，但童年的阴影还是影响到了她的情绪。

那是个夏天，她挖了地瓜回家，听到了小女孩的哭声和尖叫，她找进了林子里，看看他撕开了同村女孩的衣服，掐着女孩的脖子扇她的耳光，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鬼。

周满满心里开始反胃，反得她站不住有点精神恍惚，眼前的脸和记忆里的恶鬼重叠在了一起，她脑子里浮现了一个不属于她都声音，“杀了他，他罪该万死！”

她伸手抓住了梳妆台想要起身，但那个声音越来越吵，“杀了他快杀了他！”

周甜的教导又厉历在耳，“满满，你要做一个善良，沉得住气的人，不要生气，不要有害人之心，不要有伤人之举，记住了吗？”

“记住了妈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