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隆！

陈轩的心情仿若沉默万年的火山突然爆发，滚滚红岩席卷大地。

他双眼中的怒火似欲焚烧一切，脸庞愤怒到扭曲，咬牙切齿：“那三个娘们是谁，我要杀了她们！”

老陈轩并没有说那三人是谁，而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。

【是啊，所以我也杀了她们，然后自然成为了通缉犯，接下去就是四处逃亡。】

陈轩还没有从父母被逼自杀的愤怒中出来，他喘着粗气，问道：“然后呢？你为什么不自首？”

“自首？”

老陈轩轻蔑一笑，然后又沉默了好久，久到陈轩又要忍不住催更时，他语气突然变得空幽：【为什么要自首？我只是杀了该杀之人，而且仇还没报完。

我接着杀人，放开了手脚杀人。

一一找到打砸过家里的人，挨家挨户，无论男女老幼，全部...】

陈轩听到这里，心脏莫名的揪紧，他下意识反驳道：“关孩子什么..”

但话没说完，他就沉默了下去，对父母的感情，他和老陈轩是一样深的。

他光听老陈轩诉说父母自杀，他就已经受不了了。

而这些对于老陈轩却是亲身体验，换位思考，陈轩发现自己竟然没资格评论，因为真到那时他不一定还有理智。

这次换陈轩沉默了，他脑海中伦理和道德，感性和理性，善念和恶念，全部交织在了一起，还打了无数个死结，理都理不顺。

整整十几分钟后，他才狠狠晃了晃脑袋，放弃了思考，大口喘着粗气：“你接着说。”

【结果在杀完最后一家后，我竟然直接跨过了冥想，突破了四阶，尸疫无药自愈，你说可笑不可笑。】

“这...”

陈轩不知道说什么，只能感慨造化弄人。

这时，老陈轩突然大声了起来：【为什么早不突破，晚不突破，偏偏在我报完仇后突破！

你知道在那种时刻，我脑海当中是什么念头吗？】

陈轩正要猜测，却听到老陈轩声量又放大了一号。

【不是大彻大悟，不是放下屠刀，立地成佛！

因为我对照自心，并没有认为我乱杀无辜，我只是以直报怨。

哪拍这个直，直出天际，我认为还是直。

所以去鬼的幡然悔悟，什么佛经道经圣经，当时的我全认为是胡说八道。

我的念头只有杀，诛杀一切鬼魅魍魉，荡尽世间一切阻拦。

因为杀让我突破了，杀让我报仇了，杀让我念头通达了，杀让我爽得不要不要的。】

陈轩骇然色变：“你，你入魔了！”

结果老陈轩蔑笑道：【哼，入魔又如何，魔亦是武道。

哦，不好意思，你现在应该还信着那什么“武者不能脱离群众”的鬼话呢。

但是你怎么肯定，这不是高阶武者为了限制低价武者夺取他们地位，而编造的谎言呢？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