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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是先用后付!

叼!!!

“花满楼”用笛子吹了一首曲子后,和她聊艺术。

可惜唐倩不懂古典艺术。

“花满楼”:“……”不是贵女嘛!

唐倩不吃这种类型的,也不想花钱聊艺术,隐晦地要换人:“你有哥哥弟弟吗?”

“花满楼”心领神会,下去了,换了另一个进来。

唐倩:这个我喜欢!!!

新来的这个不谈艺术,而且比较骚,还会讲笑话,既把她骚到了,又让她笑个不行。唐倩边笑,边用一只手捣姬莲,以姐妹间的方式表达心中的激动之情。而姬莲全程跽坐着,一言不发,面上带着一个微笑。只是这个微笑诡异无比,又透着冰寒,让情花缩着不敢一句话不敢说。

就连对面的小倌都渐渐感觉到了异常,觉得后背发凉。

唯一察觉不到气氛,仍在笑个不停的只有唐倩。

那莫名小倌后背发凉,笑话也有些说不下去了。

唐倩:他怎么了?这个服务质量虽然好,但是水平不能保持啊。

于是她让这个也下去了,换了其他的来。

这艘花船可能比较高端,是按照一炷香一收费的,价格不菲,光刚才的两次服务,花费的银子都够普通人家几个月的花销了。

唐倩:我缺的钱吗?不,我缺的是快乐。

可能是以为摸准了她的口味,接下来上的几个都挺骚的。但是唐倩觉得,既然来都来了,当然要尝试更多。而且她的口味比较驳杂,什么样的都吃。具体来说,只要好看的她都吃。于是接下来,一个接一个气质不同,或温雅、或豪放、或清冷的男人到场,又退下。

情花伸出身上所有的须须给姬莲看:“一个都没亮。”

然而就在这话说出去,下一个进来的小倌就让它的一根情丝亮了。

这是一个叫明枝的小倌。

这个小倌比起其他小倌,算不得最好看的,容貌也颇为清淡,但是他气质很温柔,最主要,他够惨。

“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,倒是要让女郎见笑了,女郎来此处该是开开心心的,明枝要是让女郎难受了,就是明枝的过错了。”他黯然神伤的样子,自有一股教人怜爱的神态。

明枝:“本来家中虽说不富裕,也是不愁吃喝的,我上面有一个姐姐,先严和先慈也俱都是极好的人,待人宽和,与人友善。那年我还小得很,先慈生了场病,要治好破费银钱。洮阳从商的风盛,但做商人是要本钱的,也有血本无归的风险。先严是个小心谨慎的手艺人,一直安分守己,也没有本钱,从没想过经商,可是先慈的吃药钱是个大窟窿。先严有个朋友,说那年邻国的棉花好卖,可以一齐跟他去卖棉花,如果把棉花卖到邻国去,别说先慈的吃药钱,就是姐姐的嫁妆,我读书的钱也都齐了。先严一咬牙,费了全部的家资买棉花,还贷了一笔款子,想着就做这一笔。可却在途中出了事故,丢了性命。讨债的人找上门来,母亲急病攻心,撒手也去了。姐姐和我被卖掉抵债……”

唐倩眼里含着泪水。

真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