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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为何抱恙,奚柏其实也便大概能猜到了。

“但远在这之前,淮王爷便找过老夫,说过他的心事。”对此,其实奚柏当时听着差点把手中的茶盏打翻了去。

但是齐淮是真心的,他看出来了。

“时大人应该知道老夫所说的淮王爷心事是为何。淮王爷善权谋,却不屑言表。但他既是说出了口,那他就势必不会失言,老夫对这一点是深信不疑。”

奚柏断断续续又说了许多的话,但时也只记住了奚柏最后说的那一句,“时大人这般颖悟绝伦,岂会寻不得双全法。”

只是,既辜负了时绥的心意,还用他的情,来让他为她守着她的时府。

氤氲的甜热雾气飘了来。

方才计颜让客栈里的伙计煮好的甜汤已经端了上来,计颜轻唤了阿罕一起过来喝甜汤。

时也望着一笑,伸手为他们盛甜汤,“吃完明日就到家了。”

启州。

南边环围是绵延的山脉,东边却又靠着水。更深露重,灯下人还在翻着呈上来的册子。

马骡和辎重车辆都卸下安置得当,该替补的朽烂甲械也在这两日替补完了,齐淮望着册子点点头。

“时也的病怎么样了?”齐淮合上了册子。前几日都里便传来消息,说时也病了,请了半个月的沐。

他将慎行留在盛都,除了留意盛都动向,还有的就是为了时也。结果倒好,慎行一问五六七八个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