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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也其实是不太会玩的,启州本来便是在盛都更北的地方,根本也没这水乡游戏得玩。这下看着时绥这般轻松,撇撇嘴看着自己石子,历经七八个弹跳后便掉进了水里。

竟还挺丢人的。

时也看着旁边的小孩,蹭蹭蹭都能丢出十个水漂,难为情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。

“看来是兄长的不是了,竟然小时候没有教会阿也打水漂。”时绥好笑地安慰她,“手不要拿得太高了,可以稍微将身子蹲得低一些。”

“要将手放得再低一些。”时绥靠近,将时也握着石子的手摆好,“然后,瞄准水面使上点力气。”

暖暖的草木气息打洒在她发顶之上。看出了她的身子一僵,时绥却更靠近了些,握着她的手也更紧了些。

“兄长。”等了一小会,时也小声开了口,“我应该已经会了,兄长松开手?”

我试试,这几个字时也没说出来。

她看着时绥眸色比方才更黯,手松开了,却让时也心下更是不安。

时绥蹲下从地上又拣了一颗石子握在手心,只这样轻轻地握着,“阿也,你记得之前兄长教你的《诗经》吗?”

“南有乔木,不可休思;汉有游女,不可求思。汉之广矣,不可泳思;江之永矣,不可方思。”

“兄长现在与你站在此处,却一直想的是这句话。”

饶是时也再不会背诗经,这诗歌她还是知其意的。

乔木上耸,树荫稍少,不适合在其下休息。犹如江上的游女,他对着这个女子爱而不得,心心念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