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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也能贪图时也哥哥的美色,同坐一处吗?”阿伊儿歪着头问道。

“不行。”没见着人家淮王爷的眼神又如同刀子般过来了。阿那尤可真拿不准齐淮什么心思,只得还是规矩些,“快开宴了,晚些时候再来与你把酒畅谈。”

“看,哥哥,北陇的人来了。”阿伊儿眼尖看着有人自池桥而来。

悠然信步,池桥的笼光燃起照亮在那人的银制面具之上,露出的下颌通透清削,眸光流转于夜光之中。

时也微一挑眉,转头与齐淮投来的目光便是一个对碰,看来他是真守了自己与‘雀秧’的诺。

时也看到那人将头转向了她,微不可察地像在跟她示好。

辰至,籥舞笙鼓,乐既和奏。

主称千金寿,宾奉万年酬。众人恭贺小陛下万寿,便各自于坐席之上,与身旁之人赏宴乐。

这次万寿宴的宴目表也不知是谁排的,欢奏的乐声主要选的是羯鼓,高亢嘹远。这舞选的也是霜天破角的打令击剑,激昂浑脱。

好乐是好乐,好舞是好舞,就是女子们看着无趣,男子们看着更没兴头。在场估摸只有阿那尤看得投入,翌国三皇子在那头都猛灌起了酒。

“这西湖醋鱼和酿鸭舌可是大人喜欢吃的,大人多吃些。”还有如计颜这般,坐她身旁殷勤吃喝布菜的。

今日的宴席菜品,还真是,有品味,时也按捺下了心中的一丝怪异。

两人一道,左侧男子霜色无双,右侧女子明艳动人。坐在一处本就是众人目光难以侧开的所在,更要命的是还浓情蜜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