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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说她在宫中埋的暗线,那时先皇大病,齐淮将宫中异心的人尽诛了,只把她的人找了理由逐出宫去。不知有意无意,但这么一说起来,她便是算得上又欠着他人情。

人情就随风去,时也摸鼻子的手停不下来了,还有些不好意思,“暗线一事,相爷竟也是知道的。说起来,还是下官的不是。”

窥探到了皇宫大院之中,这是忠臣应该做的事么。

“暗线一事,也是淮王爷道与老夫知罢了。时大人所说的淮王爷刁难,不妨道与老夫一二。”

奚柏这两年看来是没被北陇人亏待过,此时盯着她的眸子还清明贼亮,“老夫虽权不大,但也定秉心以公,不向恶势力屈服。”

这,齐淮难道没刁难过她。时也脑子的思绪突然扰得跟团羊毛线,和齐淮的桩桩件件,如同一根根的线抽拉了出去,散乱,无章。

尔后她从中抽出根弯得不能再弯的线。

齐淮的喜欢,于现在的她而言,难道不就是最大的刁难。

但是,等等,这种刁难怎么能道出于口。

时也面上的表情一变再变,就是一言不发。奚柏只笑笑看着,倒是一旁时绥温温开了口,“找到相爷的消息,已经让人传给了淮王爷。想是淮王爷也挂念相爷,不若我们路上一边聊着?”

奚柏是会骑马的,让着去找了另外一匹马来,三人一道回去也不耽搁太长时间。奚柏点头,“说得极是,其它国域来贺,当务之急还是先回都中。”

翻身上马,奚柏还说着,“淮王爷向来铁血,言语也不饶人,时也大人可能因此对淮王爷有些误解。但淮王爷的心意,时也大人倒是可试着相信一二的。”

相爷,求你闭嘴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