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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淮可真能想,今夜便把自个的人撤掉了。却叫这么一个假相爷,真北陇人来弄瞎他,是想出了事也赖掉了。

再看看现在地上躺着的假奚柏,两方还都不能把这事摆到明面上来理论。

“国国师,我们来晚了。”来人骇然,纷纷跪地,“国师,我们听到了尖锐的示警声方觉不对,忙潜入牢狱之中,才发现一切都不太对劲。”

他们看着向来才华孤傲的国师,身上斑驳血迹,双目更是状貌可怕,“国师,你的眼睛”

“走吧。”他飘然一句落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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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相爷,要不要喝点水?”时也从时绥手里接过水,便笑眯眯问着旁边还穿着打补丁衣裳的老相爷。

“相爷还是喝我的吧。”时绥将自己手中的水囊递了过去。

奚柏连连道谢,“老夫得见天日,可都多亏了你二位,大恩难以言表。”

时也还知道客套一下,“相爷哪里的话,还得多亏了相爷不会耕田。”所以他们不用找得那么辛苦,直接打一架就成了。

时绥一听,好笑地敲了下时也的额前,“相爷莫听我弟弟胡言,她说话向来没个正经。”

“你们兄弟间的情谊还是这般好。当年时也刚入仕的时候,老夫还在朝堂之上,未想一别两三年之久,淮王爷可一切安好?”奚柏言语殷切问道。

“他自是好得紧,相爷你想他了?”时也倒是有些诧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