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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也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, 刚喝完糖水的喉咙竟然有些发干, “兄长,你,可是知道了?”

碗底是空的了,时也整张脸却还巴在碗上, 时绥伸手将碗轻轻扒拉下来,应了一声,“嗯。”

时也说得愈发艰涩,“那兄长,是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
什么时候,时绥的眼神不由移到了时也扬起的剑眉。

那个时候在南郡,他打湿了帕子,帮着睡着的时也拭脸,不小心的,便知道了她这个眉是加描上去的。

初时以为自家弟弟嫌自己的眉过于掬雅,显得没有男子气概。但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,他是知道时也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小坚持。

她最讨厌别人说她不像男子,每每她都会直接了当将那些挑事的揍了一顿。她从不在外人面前除去靴袜,不让人伺候她洗沐更衣,任何的肢体接触都是她的忌讳。连她在府上最为亲近的兄长,也不能例外。

他之前只觉得她有点脾气,但却可爱得紧,这在那些骄纵的世家公子中可算得上是相当乖巧的了。

但在南郡之后,他将时也这些小脾气推演成了数不胜数的小破绽。

在那个时候他就有了个骇人的猜测,随着猜测带来那又惊又喜的心情,他甚至觉得这辈子也很难有这般大的心情起伏了。

时绥轻叹着摇摇头,“兄长也是在南郡的时候无意之中猜到的。阿也,你大可以告诉兄长的。”

时也摇头的幅度却比他更坚定,“兄长,我们见面之时,我便已经是时也,我又应该告诉你些什么呢。”

告诉他,告诉他她其实是个女子,告诉他她的苦衷,甚至把所有欺负过她的人也告诉他。时绥突然有些恨,“那个宋为戈,是你处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