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哦豁,老夫就说一进屋便觉得这两人之间不对劲。看看这齐淮,都赶着想贴上去以身相许了。

嵇白放缓了手上的动作,悄悄地将老耳一竖。

齐淮颇不要脸地说完,不出意外,便听到了时也铿锵有力地回了一个字,“滚。”

“哧噗。”嵇白惊觉自己一个不小心又笑了出来,忙正经地拾掇着桌上的物什。

时也凉凉地接着说道,“下次要推功过血再来便是了,要以身相许便时府出门左转南风馆。”

得。

嵇白收到了齐淮一记白眼,拎着药箱药罐子溜出了屋。

屋内只有风的清冽还有一缕苦药味未散,光不甚强。只见时也的眸光清清如溪涧泉流,却给了他一个颇为冷淡的眼神。

“时也。”齐淮唤道,今天他叫了很多次时也的名姓,虽然得不到回应,但是眸中的光亮也未曾黯下来。

甚至,他还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,“我今日说过的话,都是真的。也包括,就算你要我以身相许,我也乐意之至。要不,我留下来照顾你?”

时也忍了好久,有力气的时候都打不过他,更别说现在了。

无奈地朝他摆摆手,求他快走,便见齐淮面带遗憾,但也不敢过多纠缠,还是就此离开了。

确认了这烦人的齐淮终于走了,时也还是双手环胸,倚靠着床榻便是沉沉睡去。

眼前黑雾弥散,好似在她头顶散开将她整个笼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