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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时绥大人你不信,可以去问时也。”雀秧发现,时也的名字唤出来,竟是这般拨他心弦,就像她的人一样。

眼下时绥却是冷声冷语,“不可能。”

“为何不可能?”

为什么不可能,时绥心下几分摇摆,却又这般直接否认这是不可能的事。

两人在此对峙了一会儿,桌上的早膳都已经凉了。雀秧觉得时绥可能已经知道些什么,他自己却早已失了先机。

而现在,雀秧这个身份,也很难留在时府了。

还未待他想出个两全之策,时绥便抬眼望他,“不管她知不知道你是男子,也不管她是否维护于你。既是有你的罪证在,我便理所当然要先将你拿下。”

重金难诱,权势他有,时绥眼神清利如刃,看着就是商量不下来的了。

横竖都要动手了,雀秧将碍事的碧青百水裙摆撕开了一些,清寒的身形便如急火紧逼。

厉风一扬,鬓角几缕发丝先动了起来。时绥的掌从他的侧脸而过,藏而不露的锐意扑来,雀秧眼中也寒芒闪过,提气后退了些步子。

饶是春日正好的盛都,时府这厅里一阵霜雪千尺。然而在这个胶着的当口,还有道樱红色身影闯了进来。

步履轻盈,袖子一翻踮着脚尖,巧速地滑到了他与时绥中间,时绥只得生生刹住收手。

樱红得似是她这阵子天天盯着的扶桑花,娇艳无霜。

计颜张着双臂护在她好妹妹前,“你这人,怎么在我们时府里还动起手来,知不知道礼貌,有没有规矩的。”

时也洗沐好,便要上榻歇息,将睡姿不好的计颜赶了去她的院里。但是计颜惦念着她那碗没喝完的燕窝羹,回厅一看,两人还好像打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