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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绥这下可是很直接了当地盯着雀秧的碧青外衫内的曲领褥衣,从下巴,到鼻子,再往眉峰而去。确认再三,拿着一旁时也未动过的羹汤,便往雀秧身上一泼。

自是不可能会泼到雀秧身上。

望着那极快的身形,羹汤一滴也未沾到他身。时绥一声冷言,“果然是你。”

“我是谁?我不就是陪着大人从边城到了盛都的人。”雀秧也有些没想到,还以为时绥只是识穿了他男子身份,未想到,“时绥兄长你这般,赤果果盯着自己弟弟的侍妾,是不是不大好?”

说起来,时绥便更声出如冰,“那也得是真的侍妾。”

在南郡耗费了些许时日,但也是知道了一些事。

就比如,知道了是眼前这个乔装之人,间接地给齐兆指了一条谋逆的路,扰得他们大齐内里自己要先争斗。结果他倒好,还堂而皇之住进了自己弟弟的府里,与时也日夜相处,朝夕相对。

时绥定定问了句,“你,可真与阿也同床共枕过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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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多久过去了,外面天光都大亮了。

自己这个老人家辛辛苦苦在这装了大半夜,想想就来气。嵇白对着床上的无耻之徒便是一巴掌下去——拍了他的床榻一下。

开玩笑了,他老人家惜命。还不敢像时也一般,直接就把这人踹下了床。

“老夫说,王爷,你这装病也不是这个理吧。”望着齐淮不善的眼神,嵇白苦口婆心,却又带着满满的求知欲,“王爷这是昨晚对小时也做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