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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至时也准备拉开房门,身后蓦地一声倒地声传来。

“还装模作样是吗?不就只踹了你一脚?”时也回首讥讽,齐淮却一动不动,“齐淮?”

房门最终还是拉开了,却是时也令道,“快去把嵇大夫请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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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坐着的主已经把玩着手上的乖儿近半个时辰了,就是一言未发。

奚柏站着也近半个时辰了,本就未好完全的脚,此刻又有些打着颤,但他也不敢开口。

眼见这位主终于把手上的乖儿放回了怀里,转而端起桌上的杯盏,奚柏终是几不可闻地轻呼出了一口气。

却见他竟是把桌上的杯盏,直接掷在了地上。

杯瓷碎片和茶水一同迸溅于地,温和的声音也变得极是无情,“奚相爷这是当了这两三年的相爷,便以为自己是真的相爷。”

奚柏打着颤,“我从不敢忘公子的大恩大德,没有公子,何来今日的我。在公子面前,我什么也不是。”

“好得很,一个嘴上说着自己什么也不是的人,竟然都雇上了刺客行刺于我。”声音说得缓缓,却是让人心下一寒。

奚柏忙脱口辩解,“没有的,派去的人都是杀时也去的,我命着他们万不能伤害公子分毫。”

“我有允你动她了吗?”早在上次,他传信给时也,让她不去屯州之际,他便跟奚柏说得清楚,“是我说的次数少了,还是你的脑子已经可以这般自作主张了。”

眼看着这位主的面色冷得能滴出水来,奚柏咬着牙根便道,“公子,时也在朝上公然讥讽于我,未给我留丝毫情面。甚至,让我如今闲居在府,公子,我实在是受不了这口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