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雀秧手握玉偶,面作不好意思,“大人,这个,太贵重了。”

“不贵重,玉石挡灾,乖儿防祸。”念着时绥曾经念给她听的话,时也鼓着双颊怀念想起,“我八岁的时候便来了盛都,那会儿怕人得紧,我兄长便总寻这些物什来哄我。”

兄长,雀秧看着手中的乖儿,“大人可是指的时绥兄长?雀秧听府里的人提起过,时绥大人玉竹风雅,极是清俊,待人也是极好的。”

后面那句是他瞎说的。

他听说的是,时绥待人向来态度散漫,唯独对这个弟弟,极是疼爱。

确实疼爱,就是不知道这个兄长,是否知道这个弟弟并不是弟弟。

时也却是极其认可地点了点头,“我兄长确实待人极好,他先前还说想见一下你们。待他回都,我便邀他来府与你们见上一见。”

想起兄长的时也,嘴角弯弯似新月。

天色愈晚,人却未少。街石板,水笼光,三人缓缓行之,有一扯没一扯地说起话来。

直至时也终于看到,大老远前面,那二楼木窗口斜伸出来的一株白梅。

时也的脚步放缓了下来,迈着步子悠悠踱着。

身旁的人也跟着她把步子放慢了些。想起今日她已经走了许多路,雀秧当下说道,“大人,姐姐,雀秧有些累了,可是能找个地方歇歇脚还是?”

时也闻言面上有些微诧异,真是,正合她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