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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盛都的消息没打算瞒,是以翌日时也便着好了朝服前去上朝。

心里暗自掐算着时日,齐淮应该一两日前便抵达了屯州。奚柏没来上朝,时绥也被事情拖着尚在南郡。

该压的事情压着没宣扬,不该压的事情也没人敢提及。偌大的朝堂,连着好些日子都已经是无事早早退朝了。

时也规矩地拐着瘸腿去连上了两日早朝。

大殿之上,小陛下那童真笑脸全程竟只对着她一人,乏了,乏了。

面无表情捱到又是散朝时,时也敷衍和各位打着招呼,便出宫而去。

光照琉璃瓦,朱红宫墙深。时也踱着步,便看到了侯在宫门外的时五,身旁还站着一人。

“时大人。”谨言上前见礼,“时大人,王爷前几日传了信过来。说时大人丧子想必难受,让姜大夫帮着上时府为时大人看下脚伤,也顺带可为雀夫人诊疗。”

时也心下一忖,没料到齐淮竟想得这般周到。

她的脚伤倒是无碍。只姜留是盛都的国医圣手,他若能帮雀秧诊脉,既不会伤了雀秧的心,也可以帮她探个究竟。不过,“前几日的信?”

谨言面上微尬,“已是三日前的信。只是姜大夫和王爷置气,一直未应承。”好说歹说今日终于说动了姜大夫。

时也点点头,不置可否。她这几日也没有齐淮的消息,不知怎的,隐约总有些不太放心,“这两日你可有你家王爷的消息?”

“王爷最后一次来函便是嘱咐时大人之事,这两日暂未有何消息传来。”信中还说道若有需要,要他听从时也调派,是以谨言眼下对时也的态度较之前更为恭敬了些。

没有消息,总归也不算坏事。时也正欲和谨言交代下姜大夫诊疗之事,却见远处有快马扬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