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奚嘉识再度对时也和齐淮的感情深厚程度有了新的认知。

只有时也,面上说得轻巧,心里头却恨不能双脚扎在地上动不得。极其缓慢地踱步,缓慢地坐,缓慢地除靴。

“你”你这动作能不能快一些,齐淮瞧着时也又拿出堪比七八十岁老人的速度。

然而第一个字刚说出口,看到时也明亮的眼神直勾勾望着他。

齐淮的话锋当下陡然一转,“你慢慢来,本王不急。”

时也:眼前这个齐淮到底是不是也被掉了包。

灼灼的眼神盯着她,除掉了特意换的矮毡履,解了白罗袜的系带。慢慢褪下罗袜,火光下映照着白皙细嫩的脚背肌肤。

时也的靴履向来是不合脚的,但是她不除,也没人知道。心下默默宽慰自己,还是尚有转圜余地的。

齐淮看着时也罗袜褪了一半,露出紫红瘀肿的脚腕处。然后时也便干脆利落地将系带打了个结,脚趾都未露出分毫。

“有劳王爷了。”

齐淮皱眉,还未言语。

“撕。”一旁的奚嘉识又出了声。似是阿罕不小心用了点力气,引得他一声哀叹,“这位兄台,劳烦包扎得轻点,戳到在下伤口了。”

烦人得紧,齐淮侧了身,整个人蹲在时也身旁。用手心化开了一坨膏药,敷往时也伤口处再轻轻打了下圈,白色膏状变得愈发透明,裹上绸布,又缠上纱布条。

安分守己的整套动作下来,齐淮这一脸的不苟言笑之中竟还带着丝小心翼翼。

竟然也没有冷言冷语,齐淮这人最近路数就有些不太对。时也眸中尽是形容不出的震惊,以至于齐淮抬头望向她的时候,这满脸的讶异就没收回去。

面上一热,齐淮当下瓮瓮,“这是还需要本王帮你穿袜着履不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