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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天灾,那兴许是人祸。”时也顺着话说了下去,“譬如这,牢狱之灾,兵戈之殃,甚至还有这采矿之难。”

齐淮与齐兆二人在这对坐了这么久,既无谈彼此到南郡之图,更无提起铁矿一事。

时也这会倒是明晃晃说了出来,真是,有种。

席上几人表情各异,偏生时也还佯作一无所知,小脸震惊,“郡守大人如此沉默,莫不是本官一不小心说中了。”

胖郡守想不明白他方才缘何要企盼着时也一同前来。

“时大人可就开郡守大人的玩笑了。”齐淮此时看着时也越是顺眼,“别的不说,单这私采矿,可是谋逆的大罪,郡守大人有几个脑袋好去私采矿的。”

看着两人一来一往,朝堂上的人还与他说道着齐淮与时也积怨已深,这是叫积怨已深么。

齐兆面色是彻底淡了下来。“淮王说得极是,这南郡郡守,能有几个脑袋好掉。”

时也却不准备把这戏接着唱下去,就怕齐兆现在翻脸。

她入郡守府时,便已知道齐兆是带了三百刀斧手的。所以今日这晚宴是伏甲设馔,不然胖郡守这流的汗都快可以汇入花池中了。

所以时绥也没来,她拿着腰牌让他去把驻在南郡兵部司的人都调派过来。

但是这定然也不够,毕竟这南郡本来便是齐兆的封邑。

时也侧首看着还在盛鱼羹的齐淮,“淮王爷,这菜可好吃?”

你还吃得下去,这可都是你们齐家人的事儿。

齐淮却恍若未闻,将手中盛的海参万字鱼羹递到她桌上,“这鱼羹取自鲈鱼,刺少,时大人可以试试。”

时也还未说话,便是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