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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这篇檄文,照着念念,走走过场。回头还能拿着去交差,连折子也省得写了。

时绥温文挑眉,还准备说道些什么。

时也赶忙头一按,连连叹道,“这脚崴了就是伤身,弟弟我今日觉得整个人头晕难受。”

算盘打得贼溜,时绥也配合得很。接过她手中的墨锭,自个研磨起来,“难受就去坐着,兄长来便行了。”

洋洋洒洒一篇好文,在时也喝了一盏茶的功夫,便写完了。

他们去到时,胖郡守也已经在愁江岸边等着了,周遭还有零零散散围着看热闹的南郡百姓。

时也自轿中出来,湮波笑意,不染纤尘。便听见在场好些人抽了口气,还有人窃窃私语,“这长得可真好看,可惜就是个瘸子。”

时也幽幽瞥了一眼胖郡守。

胖郡守赶忙喝静那些城民。时也大度摆手,便命人将板车上的石灰,纷纷倒进愁江之中。

众人登时又嚷闹了起来。

第17章 卖身 还非得卖她手上不可了

满愁江的水咕噜噜冒起泡来,烟雾缭绕,水波浮动,恰似大雪满庭。

如果没有众鳄争相退散咆叫的存在,俨然就是一副瑶池仙境图。

芝兰玉蔻般的人,在白烟袅袅中眉眼朦胧。拿着檄文,在这片沸沸扬扬之中宣读。洋洋其声,如同雨珠落入塘池里的动听,荡着涟漪,抚了多少人的心。

不在场的齐淮,也可以想象出那是多么一番蛊惑人心的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