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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草易惊蛇,蓝衣布衫的人已被齐淮派去,顺着时绥给的地形图守着铁矿动静。那么大一处地儿,既然已经藏不住,接下来就更别想逃得离。

那个给线报,还能给出地形图的人,却是值得穷究。

“王爷,嵇白已经逮到了。”

“先关一关,再让他跑了,你们也别回来了。”齐淮冷声冷脸。

“是,王爷。”见热水和整洁衣物皆已备好,慎行忙上前,“王爷是否此时沐浴,属下替王爷除衣罢。”

洗沐?是了,今日在这铁矿之下,不仅跟灰里打滚似的。闷出来的汗混着鳄的腥味,很是难闻。

他半环着时也的腰上来时,却是没注意那般味道。都怪那人的腰,有些细了。

齐淮心情难辨地看着自己碰了时也腰的那只手,半响未出声。慎行便兀自上手为他除去外袍。冷不防齐淮来了句,“你说,时家那俩兄弟,是不是感情好到会一起洗沐?”

这,慎行僵了一下。便听他家王爷接着道,“本王听闻,民间许多兄弟自幼时便是同吃同睡,洗沐也不例外,可是如此?”

他所谓的兄弟,不拿刀子捅几下便算是感情极深的了。时也那般狡黠精灵的人,若是和她当推心置腹的兄弟不知是何感觉。

齐淮这般想着,目光带着些许沉沉看向慎行。

慎行不敢再僵,“时也大人和时绥大人关系确应极好。听闻做兄长的甚是娇惯着这个弟弟,比宠府里的妹妹更甚。这在盛都也是出了名的。”

人多的地方那传闻和流言便似高山瀑布之水,流得贼猛且快。时也那般在世家公子中数一数二的容貌,随便一件小事都能在各姑娘千金之间传得沸沸扬扬。更不说时绥也是一副好相貌。